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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太平经》,又名《太平清领书》,中国最早的道教经典,东汉道教太平道的典籍,170卷,相传由神人授予方士于吉。《太平经》内容博大,涉及天地、阴阳、五行、十支、灾异、神仙等,对黄老道思想的发展有深远的影响。

在东汉至唐代,《太平经》在道教中有重要地位,是汉末太平道的主要经典,被视为传达天命的谶(chèn预言)书,构成道经“三洞四辅”中的太平部,辑入历代道藏,宋代以后逐渐为人淡忘。《太平经》详细记载几位修道师徒的对答,内容主张学仙修道,辅佐君王,行善积德,调和阴阳,教授“守一”冥想、服食符文等道术,综合各种道教观念与神仙方术,以治病袪邪,开创更有系统的神仙理论,成为后世道教思想的基础之一。 现代学者对《太平经》有不同解读,部分学者认为此经拥护乌托邦式的救世主,或提倡革命,亦有学者认为《太平经》代表了地主阶级的利益,只追求太平与和谐的世间秩序。

据《复汉书襄楷传》称:东汉顺帝时琅琊郡人宫崇诣阙(quē奔赴京城朝堂),献其师于吉於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,号曰《太平清领书》。此神书即《太平经》,系汉代原始道教重要经典。南北朝至唐代流传的《太平经》,凡一百七十卷,分作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部。今残存五十七卷。底本出处:《正统道藏》太平部。

太平经抄 戊己部

戊己部



木绝元气,土得王。大起土者,是太皇后之宫也。气属西北方,太阴得大王,则生訞臣,作后宫,失路腾而起,土王则金相,复相随腾而起,巳与辛之气俱得兴王,腾而大起。天之格法,则生后宫多訞,此非后宫之过也,此迺名为治失天谶,失其大部界,反使灾还反相覆也。是迺天地开辟以来,先师天时运未及,得分别具说天之大部界也。令帝王便失天之法治,令生此灾变。真人深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天之谶也,纵酒者,水之类也。市者水行,大聚人王处也,而纵酒于市,名为水酒大王。

水王则火少气,火少气则化成灰,化成灰则变成土,便名为火,付气于土也。土得王起地,与金水属西北。太阴属于民,臣反得王。后生訞臣,巳气复得作,后宫犯事,复动而起,其灾致偷,盗贼无解时。各在纵水,令伤阳德。今所以为真人分别说之者,见子来问事,大□□惓惓,承知为皇天欲祐德君,故吾为真人分明天地大分治,所当象之,勿复犯也,犯者复愦愦致乱矣。子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愿问一疑。”“行言。”“今京师同聚人众财货中类,京师反应水行耶?”“噫,诸真人学,何一时昭昭、时时暗昧哉?不及。然安可尽及耶?然夫京师者,迺应土之中,火之可安止处也。非若市,但可聚财处也。夫京师迺当并聚道与德,仁与贤?,共治理天下。何故迺言京师人君,但当聚财货乎?子其大愚哉!

子以吾言不信,为子道之。古者京师到今,诸聚道德贤?者,天下悉安其理,但聚珍宝财货而无贤明者悉乱。于真人意,京师宁可若市,但可聚财处非乎?宁解耶?”“唯唯。”  “为诸真人重明天谶格法。日者生于少阳,盛于太阳;月者生于少阴,盛于太阴。日者,天之精也,阳之明也,故曰为君,位在南方;月者,地之精也,阴之明也,故月为臣,位在北方。南方为昼,北方为夜。是故日得王用事,则月与夜衰短;月得王用事,则日与昼衰短。故北方气王,则南方气衰;南方气王,则北方气衰也。故当急止酒王,以断衰水金也。真人重明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



“天之格分也,阳者为天、为男、为君、为父、为长、为师,阴者为地、为女、为臣、为子、为民、为母。故东南者为阳,西北者为阴。真人欲知天谶审实,从天地开辟以来,诸纵令兵武备,使王纵酒,使王从女政,大从其言,使其王,少阴太阴与地属西北。从是令者,后皆乱而有凶害。仁?道德贤明圣人悉属东南,属于阳,属于天。从是言者后悉理。”“愿闻夫贤圣何以属东南方也?”“火之精为心,心为圣,木之精为仁,故象在东也。东南者养长诸物,贤圣柔明亦养诸物,不伤之也。故夫圣贤柔明为性,悉仁而明,仁者象木,明者象火,故悉在东南也。”“善哉善哉!见天师之言,已大解矣。”



“又天谶格法,东南为天斗纲斗所指向,推四时,皆王受命。西北属地,为斗魁,所系者死绝气,故少阴太阴土使得王,胜其阳者,名为反天地,故多致乱也。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愚生数人,缘天师哀之,为其说天谶诀。愿问事,一言之。今南方为阳,易反得巽离坤,北方为阴,易反得干坎艮。”“善乎!子之难也。睹天微意,然易者,迺本天地阴阳微气,以元气为初。故南方极阳生阴,故记其阴;北方极阴生阳,故记其阳;微气者,未能王持事也。

故易初九子,为潜龙勿用,未可以王持事也,故勿用也。此者,但以元气之端首耳。”“善哉善哉!”“行,真人已解矣。今吾所记天谶,乃记天大部,能王持天政气,为天下纲纪者也。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今吾所言,正天下人君所当按之以为治法也。子之所问,正气之端首也。今真人见吾言,或疑也,为诸真人具说天地八界。”“唯唯。”“日之界者,以日出于卯,入于酉,以南为阳,北为阴。天门地户界者,以巽初生东南角,干初生西北角,以东北为阳,以西南为阴。子初九、午初六以东为阳,西为阴。立春于东北角,立秋于西北角,以东南为阳,西北为阴。此名为天地八界,分别阴阳位。真人宁解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已解矣。是故大部以东南为天,西北为地,地得顺从。



令王得伏其天者为天地反,故凶。天得行其事,王者得伏其地为顺,各得其所,故吉。真人得书,思之思之,以付归上德之君,思吾文行之,与神无异,天即祐助之不宜时也。行,为子说天谶证为小竟,欲为真人大说,天上地下,绝洞八极及星宿罗列,悉一二说,周流天道微妙,或人反眩,不知所之,后令真道绝不用,无以解古?灾,复令上愁焉。故但为子说大部易知者,使其觉而已。故不言微妙难知者也,不惜之也。”“唯唯。愿请问一诀事言之。今且天师为愚生说天之十干,皆有配合,地道十二支,同有阴阳奇偶,何故独得天配合乎?”“善哉!子之难也,可谓为得道要乎!然地者,但比于天,为纯阴独居,同自有阴阳耳。天与地法,上下相应:天有子,地亦有子;天有午,地亦有午;天有坎,地亦有坎;天有离,地亦有离;其相应若此矣。是故丑未者,寅之后宫也。申者属卯,侯王之婿也。亥者配辰,卯者配戌。辰戌者,太皇后之家妇也。酉者属午,小皇后也。

子属巳,巳,帝王女弟之婿也。真人知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是故干为帝王,支亦为帝王。是故寅者,甲之支也,故丑未称后宫。午者,丙之支也,故酉称后宫。卯者,乙之支也,故申称侯王之婿也。辰者,戊之支也,故称太皇后之家也。亥者,癸之支也,故称太皇后之家妇也。子者,壬之支也,故称帝王女弟之婿也。巳者,丁之支也,故称帝王女弟也。此天地相应和之法也。”“善哉善哉!愿闻此辰戌君,未独男则共聚,女则共嫁,何也?”“微妙哉!子之难也。

然天者极阳,地者极阴也。地众,凡阴之长也。阴者常偶数,故并也。”“今戊巳同地也,何故不并?”“善乎!夫戊巳者,五干也,地之阳也,位属天,故不并也。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子知之矣。今真人难是也。今五行字迺转而相足,以具天下凡事。子得吾书,自以类惟思其恶意,上下六方绝洞皆已备。是故圣人见一以知万,大贤见一以知千,愚者力示会独乱,不得道真也。故道德者付真人,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知之矣。愿复请问一事。令此上天之四时,地之五行,悉道帝皇侯王后宫之家,天道尽往配之,中亦岂有百姓万物相配乎?”“善哉!子之问也。可谓睹大道要矣。然此相配者同耳。夫五行者,上头皆帝王,其次相,其次微气。王者,帝王之位也。

相者,大臣之位。微气者,小吏之位也。王者之后老气者,王侯之位也。老气之后衰气者,宗室之位也。衰气之后病气者,宗室犯事失后之象也。病气之后囚气者,百姓万民之象也。囚气之后死气者,奴婢之象也。死气之后亡气者,死者丘冢也。故夫天垂象,四时五行周?,各一兴一衰,人民万物皆随象天之法,亦一兴一衰也。是故万民百姓,皆百王之后也,兴则为人君,衰则为民也。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子已知之矣。”



 



右以天谶长安国家以治訞臣绝奸伪猾灭



太平经合校卷七十戊部之二太平经卷之七十



 



学者得失诀第一百六真人谨问:“吾复欲都合正所写师前后诸文,使学者不得妄言,岂可闻乎?”“善哉!子何一日益闲习也。〈起〉然,吾之道法,迺出以规阳,入以规阴;出以规行,入以规神;出以规众书,入以规众图;出以消灾,入以正身;出以规朝廷之学,其内以规入室。凡事皆使有限,努力好学者各以其材能,反失其常法,外学则遂入浮华,不能自禁,内学则不应正路,返入大邪也。夫诸学者迺常有大病,不能自知也。其好外学,才太过者,多入浮华,令道大邪,而无正文,反名为真道,更以相欺诒也。

内学才太过者,多入大邪中,自以得之也;〈止〉不与傍人语,反失法度而传妄言也。今子乃疑,故复来问之。今为子意善惓惓,●●无虑,为其规矩,令各有限度可议,以为分界而守之也。〈起〉今古文众多,不可胜限也。凡学乐得其真事者,勿违其本也。学于师口诀者,勿违其师言,是其大要一也。夫学之大害也,合于外章句者,日浮浅而致文而妄语也,入内文合于图谶者,实不能深得其结要意,反误言也。〈止〉学长生而出,合于浮华者,反以相欺也;合于内不得要意,反陷于大邪也。今子来反复问之,故为子陈其文,见其限也;合其法度者,是也,不合者,非也,明矣。可以是知之也。〈起〉凡书为天谈,十十相应者是也,十九相应者小邪矣,十八相应者小乱矣,过此而下非真,不可用也。

名为乱天文地理,阴阳不喜,万物战斗,人民被其大咎也。思养性法,内见形容,昭然者是也;外见万物众精神者,非也。学凡事者,常守本文,而求众贤说以安之者,是也;守众文章句而忘本事者,非也,〈止〉失天道意矣。使人身自化为神者,是也;身无道而不成神,自言使神者,非也,但可因文书相驱使之术耳。说凡事本末中央相似者是也,不相类似者非也。入室始少食,久久食气,便解去不见者,是也;求道,自言得之不还,反有问者,非也。凡去者悉还,有教问者是也,而无教问者,而容死也。守清静于幽室,成者是也,自言得道行,以怒语言者,非也,失精之人也。入学而日善,过其故者得道之,是也;入学而反为日恶,不忠信者,非也,陷于大邪中也。

读书见其意,而守师求见诀示解者,是也;读书不师诀,反自言深独知之者,非也,内失大道指意也。学已得道,固事众师众贤不懈者,是也,此日进之数也。故古圣师已知道,自若事师,不敢止也,去师则读文不懈也;学而独自言得其要意,不复力读古文圣辞,自言是,不事众圣明者,非也,下愚之人也。凡人学,而穷竟其可求学者,是也。万物皆然,万物既生,皆能竟其寿而实者,是也;但能生,不而竟其寿,无有信实者,非也。为善得其实宜者是也,不得其实宜者,但外是内非也。

案读吾书尽,不离绳墨,而得其实者,是也;读书出其奇,多才而不得其要实者,非也。天有风雨而万物时生者,是也;风雨而万物反伤者,非也,有毒也。为经道而日兴盛者,是也;不日向兴,反日向衰者,行内失其意者,非也。是故夫天地之性,为善,不即见其身,则流后生,以明其行也;为恶,亦不即止其身,必流后生,亦以谬见明其行也。故夫为善恶者,会当见耳。但为善者,比若向日出,犹且彰明也;为恶者,比若向日入,犹且冥冥。此天地阴阳自然性也。

天生万物,迺各随其行而彰之,不隐匿也。故善者上行,命属天,犹生人属天也;恶者下行,命属地,犹死者恶,故下归黄泉,此之谓也。得吾书者,以付上德君也。吾有此书,敢障绝而传读之也。天道治天,不可尽知也,不可听信一人之言。今故为子定古圣文,今复要其合策,明书前后相因以相证也。天地开辟以来,贤圣虽异世而生,相去积远,所疾恶者同也,共为天谈,救世得失也;其言相似,犹若重规合矩,转以相彰明,不得不也。夫物类相聚兴也,其法皆以比类象相召也,是明效也。为其失之于前,得之于后,考合异同以成文也。拘古以明今,共议其事,以内文者,明其外文,以外文者,还考系其内文也。使可万世传,无重过于天。一人之言,不可独从也。众人之言,深策取古贤圣之辞,内与天同也,共定而置之。帝王日明解诀,诸愦乱灾恶除,天无重忧,共为者兴,拒逆者灾不除也。”



 



右是学者得失诀



太平经合校卷七十一戊部之三太平经卷之七十一



 



真道九首得失文诀第一百七真人再拜,“请问一事。”“然,言之。”〈起〉“今天师为太平之气出授道德,以兴无上之皇,上有好道德之君,乃下及愚贱小民,其为恩迺洞于六合,洽于八极,无不包裹。〈止〉今贤?得师文学之,及其思虑为道,上以何为竟,下以何为极乎?”“善哉!真人之问,一何微要也。其欲闻洞极,知神灵进退邪?”“实愚蔽暗,事者不及,唯天明师录示之。”“诺。〈起〉道有九度,分别异字也,今将为真人具陈其意,自随而记之,勿使有所失也。”“唯唯。”“然,一事名为元气无为,二为凝靖虚无,三为数度分别可见,四为神游出去而还反,五为大道神与四时五行相类,六为刺喜,七为社谋,八为洋神,九为家先。

一事者各分为九,九九八十一首,殊端异文密用之,则共为一大根,以神为使,以人为户门。〈止〉今为子条诀之,亦不可胜豫具记,自思其意,其上三九二十七者,可以度世;其中央三九二十七者,可使真神吏;其下三九二十七者,其道多耶,其神精不可常使也。令人惚惚恍恍,其中时有不精之人,多失妄语,若失气者也。”“今愚生见师言,眩冥不知东西,愿分别为下愚生说之。”“然,其上〈起〉第一元气无为者,念其身也,无一为也,但思其身洞白,若委气而无形,常以是为法,已成则无不为无不知也。故人无道之时,但人耳,得道则变易成神仙;而神上天,随天变化,即是其无不为也。其二为虚无自然者,守形洞虚自然,无有奇也;身中照白,上下若玉,无有瑕也;为之积久久,亦度世之术也,此次元气无为象也。三为数度者,积精还自视也,数头发下至足,五指分别,形容身外内,莫不毕数,知其意,当常以是为念,不失铢分,此亦小度世之术也,次虚无也。

四为神游出去者,思念五藏之神,昼出入,见其行游,可与语言也;念随神往来,亦洞见身耳,此者知其吉凶,次数度也。五为大道神者,人神出,迺与五行四时相类,青赤白黄黑,俱同藏神,出入往来,四时五行神吏为人使,名为具道,可降诸邪也。六为刺喜者,以刺击地,道神各亦自有典,以其家法,祠神来游,半以类真,半似邪,颇使人好巧,不可常使也,久久愁人。七为社谋者,天地四时,社稷山川,祭祀神下人也,使人恍惚,欲妄言其神,暴仇狂邪,不可妄为也。

八为洋神者,言其神洋洋,其道无可系属,天下精气下人也,使人妄言,半类真,半类邪。九为家先,家先者纯见鬼,无有真道也,其有召呼者,纯死人之鬼来也。〈止〉此最道之下极也,名为下士也。得其上道者,能并使下,得其下道者,不能使其上也。”“今愿闻何故有是上下乎哉?”“然,此者,人行之所致也,守本者得上,好身神出入游者得中也,愚人迺损其本守末,他游神者得下。守本者能尽见之,守中者半见之,守末者不能还自镜见之道也。故凡学者,迺须得明师,不得明师,失路矣。故师师相传,迺坚于金石,不以师传之,名为妄作,则致凶邪矣。真人慎之慎之!”“唯唯。”“故古者上学圣贤,得明师名为更生,不得明师者,名为乱经。故贤圣皆事师迺能成,无有师,道不而独自生也。”“善哉善哉!”“真人欲知其效,比若夫人居大贤之里,则使人大贤;居中贤之里,则使人中贤;居不肖之里,则使人不肖,常不及,此之谓也。学此道者,审之详之,此天之要道也。慎之慎之!”“唯唯。”“行去,道归其人,以付贤明。”“唯唯。是神诀要道也。”



 



右真道九首得失文诀



致善除邪令人受道戒文第一百八真人问神人曰:“受道以何为戒乎?”神人言:“道乃有大戒,不可不慎之也。夫且得道,临且成之时,乃与诸神交结也,与精神为邻里,出入相见睹,与人相爱,若父子也。夫道,乃重事也,或悔与人,且欲夺人道,故先试人,视人坚不。共来欺人,使人妄语,得其辞语,坚闭之,慎无传之也,即可得寿也,久可得真道矣,传之日消亡矣,又使人好生而恶害。”真人曰:“愿闻其日消亡意。”“精神消亡,身即死矣。

夫虚无绝洞之道,常欲使人好生而恶杀,闭口无泄,迺可万万岁也。”真人问神人:“愿闻无泄之禁忌。”神人言:“然,大人泄之亡其位,中人泄之,即断其气,小人泄之,灭其世类也。所以然者,夫天地乃以此自殊异自私,故能神尤重之也。”“夫天地不深知绝洞之道,以何为神乎?以何为寿乎?”“记之,吾告子,其精之重之慎之。”真人唯唯,不敢妄言也。真人稽首,“愿更闻其将欲败人,奈何乎哉?”神人言:“然,于人心中有恶意,使大邪来欺,人能坚闭耳,不听其辞语,则吉矣;听其辞,则凶害矣。夫人君听之,恶其臣,言其臣不忠信而欲反也。臣子听之,恶其君,就来欺之,言子今当为圣人,今当为人君。小人听之,使人自言且大尊也。父听之恶其子,子听之恶其父,辩变其辞语,荧惑人心意,言其且善且恶,乱人政治,一喜一怒,大佞之邪也,方欲害人也。从古到今,诸学长寿者,皆不得度于此辞也。”真人问曰:“当奈何哉?”神人言:“闭耳无听,闭口无语,此但佞邪,无可听者也,听之即真道去,去即死矣。子欲长存,慎之此辞也。吾已为子先更之,几何中于此大邪矣。吾常自正吾心,不复用之也。

此大邪常积,欲观人坚不;大猾邪常或乃来入人之腹中,动人之心,使人心妄为故也。时时怒喜,不能自禁止,皆为邪所误也,为邪所推,众?得灭亡。于此者积众多,审得其重戒,心亦不可移也,非独学道者也。百姓喜怒无常,同是子可为也。子慎之自精。”真人唯唯。真人曰:“吾身尝中于大邪,使吾欲走言,吾欲当为人主,后当飞仙上天。吾受其言,信之大喜。后反三月病癫疾,见神人天师言,心中大悦喜,吾亲尝中如此矣,几为剧病,后癫疾自止得愈,遂得数千岁。今自幸复与神人相睹,重复道戒,睹见门户,冀得长度为天上之吏。”神人言:“子持心志坚如此,何忧不得上九天,周历二十五天乎哉?今是诸得上天之士,皆得持心坚密,不可误者也;诸可荧惑误者,皆反蚤死,不得度也。欲得长寿,读此文以为重戒,此乃死生之戒,不可不慎也。是故古者圣贤先得度世者,不聆此之力也,学道而反不得,不长度者,皆坐聆此,得其贼也。

夫天上大神,非贼人可为,便使人还此害克,故无大福也;当生反死,转为天贼也。今吾所教示真人书,悉皆可得大寿矣。或得度世,但谨自持,无以此为害,审能专心,可得万万岁。”真人唯唯。“吾不敢为非,请受明戒。”神人言:“子好道如此,成事,得上天之阶矣。真人问戒,独有此邪?复有深者邪?复有上天之戒,固固戒人耳。专戒以言共欺人,言人且尊贵,以是戒人。故使人触防禁,得诛死焉。复数试人以玉女,使人与其共游,已者共笑人贱,还反害人之躯。

但人常默万岁无可聆,但独自守终命,何有害哉?死生之间,专此也。”真人唯唯。真人问:“何故专使邪神来试人乎?”神人言:“道重难与人也,其执必坚,死而已者,亦不夺人之愿也。天上度世之士,皆不贪尊贵也。但乐活而已者,亦无有奇道也。记吾戒,子□□矣,吾言万世不可忘也,正使上行穷周无訾之天,其戒皆如此矣,无复有奇哉也。”真人唯唯,“不敢离绳墨之间也。”神人言:“审如子言,已得道矣。吉者日进,邪者上休矣。持心若此,成神戒矣。

成事,乘云驾龙,周流八极矣。大道坦坦,已得矣。命已长寿无极矣。”真人曰:“唯唯。”神人言:“道实大无内外,但常恐为大邪所害,而不听一邪,邪于何败乎?故古者帝王好道而学,不听邪者,尽得万万岁;其听用邪言者,悉自败矣。吾道迺万端,悉当知其利害。”真人唯唯。“今得神人之辞,皆得须臾长生乎?”神人言:“不深戒,成事□□凶矣,道不得成也。”真人言:“吾生有禄命邪,侥幸也,迺得与神人相遭逢。”神人言:“然,六人生各自有命,一为神人,二为真人,三为仙人,四为道人,五为圣人,六为贤人,此皆助天治也。神人主天,真人主地,仙人主风雨,道人主教化吉凶,圣人主治百姓,贤人辅助圣人,理万民录也,给助六合之不足也。

故人生各有命也,命贵不能为贱,命贱不能为贵也。子欲知其审实,若鱼虽乘水,而不因水气而蜚,龙亦乘水,因水气迺上青云为天使乎?贵贱实有命,愚者而妄语。古者圣人帝王,其大优者,不复录问伪言也,知其□□,会无可能为也。此比若教无道之人,令卒蜚,安而蜚乎哉?能飞者,独得道仙人耳。夫百姓相与游戏言,我能蜚,实不能蜚,此妄言者若此矣。”真人言:“善哉,吾一觉于此。”神人言:“子自若愚,为天命可强得也哉?”真人言:“然此道亦可学耶?”神人言:“然,有天命者,可学之必得大度,中贤学之,亦可得大寿,下愚为之,可得小寿。子欲知其效,同若凡人学耳。大贤学可得大官,中贤学者可得中官,愚人学者可得小吏。夫小吏使于白衣之民乎?以是言之,犹当勉学耳。”真人唯唯,“吾为之,未尝敢懈也。”神人言:“然,努力信道,天地之间,各取可宜,亦无妄也。”真人唯唯,“请得尊天重地,敬上爱下,顺用四时五行可为,不敢为非也。”神人言:“善哉善哉!子得道意矣,吾不复重教示子矣。”



 



右致善除邪令人受道戒文



太平经合校卷七十二戊部之四太平经卷之七十二



 



斋戒思神救死诀第一百九六方真文悉再拜问:“前得天师言,太平气垂到,调和阴阳者,一在和神灵,归俱分处,深惟天师之语,使能反明洞照者,一一而见之,其人积众多,何以能致此,诸道士能洞反光者,能聚之乎?”“噫!大善哉。天上皇气且至,帝王当垂拱而无忧。故天遣诸真人来具问至道要,可以为大道德明君悉除先王之流灾承负,天地之间邪恶气,鬼物凶奸尸咎殃为害者耶?故真人来,一一口口问此至道要也,诸弟子亦宁自知不乎?”“忽然不自知也。”“今忽不自知,何故问之?”“归思天师教敕,有不解者,今不自知,当皆以何能聚此诸绝洞虚靖反光能见邪者怪之,今故相与俱来共问之也。”“善哉,真人精益进,乃知疑此。天使子来,悉为德君具问可解邪者。”“诺。”“方今为真人具说,分别道其要意,安坐共记。”“唯唯。”〈起〉“天地自有神宝,悉自有神精光,随五行为色,随四时之气兴衰,为天地使,以成人民万物也。

夫天地阴阳之间,莫不被其德化而生焉。〈止〉得其意者立可睹,不得其大要意,无门户知;能大开通用者大吉,可除天地之间人所病苦邪恶之属,不知其大法者,神亦不可得妄空致,妄得空使也。”“愿闻其意,使可万万世传而不妄。”“善哉,子之问也。然欲候得其术,自有大法,四时五行之气来入人腹中,为人五藏精神,其色与天地四时色相应也;画之为人,使其三合,其王气色者盖其外,相气色次之,微气最居其内,使其领袖见之。先斋戒居闲善靖处,思之念之,作其人画像,长短自在。五人者,共居五尺素上为之。使其好善,男思男,女思女,其画像如此矣。此者书已众多,非一通也。自上下议其文意而为之,以文书传相微明也。吾书虽多,自有大分,书以类相聚从,字以相明,则毕得其要意。”“唯唯。”“此四时五行精神,入为人五藏神,出为四时五行神精。其近人者,名为五德之神,与人藏神相似;其远人者,名为阳历,字为四时兵马,可以拱邪,亦随四时气衰盛而行。其法为其具画像,人亦三重衣,王气居外,相气次之,微气最居内,皆戴冠帻乘马,马亦随其五行色具为。其先画像于一面者,长二丈,五素上疏画五五二十五骑,善为之。东方之骑神持矛,南方之骑神持戟,西方之骑神持弓弩斧,北方之骑神持镶楯刀,中央之骑神持剑鼓。思之当先睹是内神已,当睹是外神也,或先见阳神而后见内神,睹之为右此者,无形象之法也。

亦须得师口诀示教之,上头壹有关,知之者遂相易曰,为其易致易成,宜远于人,便间处为之,易集近人,必难成也。于其道成曰明大绝反洞者聚之,病形不多,多则吉,少则凶。”“或有不及所治,不决解愈,当得多少而可哉?”“高得万,中得四五千,下得十数百,如百数十。”“其何多也?”“噫!真人其复故愚邪?安坐,方为子道其大要意也。今承负之后,天地大多灾害,鬼物老精凶殃尸咎非一,尚复有风湿疽疥,今下古得流灾众多,不可胜名也。

或一人有百病,或有数十病。假令人人各有可畏,或有可短。或各能去一病;如一卜卦工师中知之,除一祸祟之病;大医长于药方者,复除一病;刺工长刺经脉者,复除一病;或有复长于炙者,复除一病;或复有长于劾者,复除一病;或有长于祀者,复除一病;或有长于使神自导视鬼,复除一病。此有七人,各除一病,这除去七病。下古人多病,或有一人十数病,乃有自言身有百病者,悉无不具疾苦也。尽诸巧工师,各去一病,这去七病,其馀病自若在,不尽除去。七工师力已极,此馀病不去,犹共困人,久久得穷焉,故多得死,不能自度于厄中也。人生比竟天年几何,睹病几何,遭厄会衰盛进退。天之格法,比如四时五行有兴衰也。八卦乾坤,天地之体也,尚有休囚废绝少气之时,何况人乎?人者,乃象天地,四时五行六合八方相随,而壹兴壹衰,无有解已也。故当豫备之,救吉凶之源,安不忘危,存不忘亡,理不忘乱,则可长久矣。是故治邪法,道人病不大多。

假令一人能除一病,十人而除十病,百人除百病,千人除千病,万人除万病。一人之身,安得有万病乎?故能悉治决愈之也。子知之邪?”“唯唯。”“故教其豫作戒,成其道者聚之者。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子知之矣。行,为真人明陈列之。此所治病者,鬼物大邪,共为盗贼。夫帝王安平,常备军师。兵者以备人,反为无义,成奸贼也。故一人敢死,十人不敢当;十人敢死,百人不敢当;百人敢死,千人不敢当;千人敢死,万人不敢当;万人敢死,四面横行。

备其有疾病折伤,故军师乃备万二千人者,以备非常。其二千人者,但备以补其休逋耳,乃能服之也。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子已知之矣。”  不用大言无效诀第一百一十“请问一事天师,今太平气垂到,邪气当思息除去也。”“然,子言是也,又非也。然太平气至,邪固当自消去。惟天地开辟以来积久,邪气大众多,更相承负;太平之治气虽至也,亦安能一旦悉卒除此乎?故当豫备之。为其作法困穷,然后求索良工,已大后之矣。夫上古之人,人人各自知真道,又其时少邪气。太上中古以来,人多愚,好为浮华,不为真道,又多邪气狂精殃咎,故人多卒穷天年而死亡也。悉由用心愚暗蔽,不知豫防其本也。今当上德君治,天爱之,不欲使其若此愚人多穷也,当使卒其大德,与天同心。故天使诸真人来问疑,使吾为其陈法,可以厌御邪不祥妖恶者,故吾为真人具言之。今真人反言当自除不备,此言非也,名为大误君子之辞也。

子言不可用也。”“何谓乎?”“然有大急,乃后求索之,不可卒得也,令人穷困矣,故真人言大误,不可用也。今积谷乃满仓,可以备饥饿也。今为真人察察道之,使可万万世不忘也。”“唯唯。”“今饥乃教人种谷,言耘治之,待其米成,乃可得火炊食,亦岂及事邪?于此已饿死困矣。或不及春时种之,至冬饥念食,乃欲种谷,种之不生,此岂能及事活人邪?非独身穷,举家已灭亡矣。是真人之一大愚,无知冥冥之大效也。行复为子说一事:今人掘井,所以备渴饮也,居当近水泉,所以备渴也;临渴且死,乃掘井索水,何及得也,已穷矣。是真人复问,二愚暗。复为真人说一事:古者有穴居,今者作庐宅,所以备风雨也。及不风雨之时,居野极乐矣;浮云已起,雨风已至,迺作庐宅,已雨寒而困穷矣。是真人三愚也。复为真人说一事:夫太中古以来,圣人作县官,城郭深池,所以备不然,其时默平平无他也。及有不然,小人欲污乱,君子乃后使民作城郭深池,亦岂及急邪?是真人剧愚暗效也。行复为真人说一事:今军师兵,不祥之器也,君子本不当有也,下之恶之。故当置于鞘中,坚治藏之,必不贵有之也,不贵用之也。

但备不然,有急乃后使工师击治石,求其中铁,烧治之使成水,乃后使良工万锻之,乃成莫耶,可以战斗,御急者亦岂及事邪?已穷服矣,死命属矣。是非六真人之大愚不及邪?”“唯唯。”“有过非过也,思事当详卜之胸心,乃出之也,后勿轻妄语也。”“唯唯。”“为真人道小决事,反以明大。夫古者圣贤之设作梳与枇,以备头发乱而有虱也。夫人生而不栉,头乱不可复理,虮虱不可复得困;乃后求索南山善木及象骨奇物可中栉者,使良工治之,发已乱不可复理,头中之虱,不可胜数,共食人,头皆生疮矣;然后得梳与枇,已穷矣。然后为真人陈小决事,以小况大。夫河海五湖,近水之傍多蚊虻,不豫备作可以隐御之者。夫蚊虻俱生而起飞,共来食人及牛马,牛马摇头踶?,不能复食,人者大愁且死,无于止息,然后求可以厌御之者,已大穷矣。真人宁明知之邪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子已觉矣。夫良方所以能厌御疥虫,善衣善处,所以厌御蚤虱。不豫备之,病之,乃求索可以去之者,已得大穷愁病之矣。子知之邪?”“唯唯。”“是尚最天下小小财备数之物也,何言其大巨者乎?夫天地之间,时时有是暴鬼邪物凶殃尸咎杀客,当其来著人时,比如刀兵弓弩之矢毒著人身矣。所著疾痛不可忍,其大暴剧者,嘘不及?,倚不及立,身为暴狂。比若闲亭,远帝王之县吏,壅阏断人辞语,不得言变事。于此之时,乃求索良工长者以自救,已穷矣。辞已不通,无可复得言之矣。

子知之邪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子已觉矣。故吾尤急。此死亡,天下大凶事也。故吾文□□●●,教有德人君豫备之也。上贤明见吾书言之,必大觉矣;中贤见吾文言,必小觉;下愚不觉,反笑吾书不备其本,已自穷矣。天地帝王,无过于是也。今行太平气至,阳德君治,当得长久。凡天下人死亡,非小事也,壹死,终古不得复见天地日月也,脉骨成涂土。死命,重事也。人居天地之间,人人得壹生,不得重生也。重生者独得道人,死而复生,尸解者耳。是者,天地所私,万万未有一人也。故凡人壹死,不复得生也。故当大备之,虽太平气乐岁,犹有邪气。比若一家虽善,中犹有恶人,但相忍耳。是故益聚道术士者,为有不然,辄当除之,不疾除之,则生之矣。

故教其豫多其人也。夫大学所以益积道德之人者,备求可得也;如不豫蓄聚,求不可卒得也;如有变事,欲问古今比列,不豫有大?道德之人,无能卒对解者。令人君暗蔽,卒有疑事,问之不以时决解愁,乃后往求索远方贤明?术,何及于●●当前乎哉?真人知之邪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子已大觉矣。”“虽每发言有过责,不问又会不知之。愿决一事言之,今是或高则万人,中则数千,下则数百,何可卒得卒成乎?”“善哉,子之问事也。但教十数人以善成之,且自转相易,有急效之,有成功者。令使上德道君重之爱之,于其有功者赐之,众人且愿之,于其愿之而大从,使其为之,于其得者共尊敬爱之。此四时五行天地之神精,见尊重爱,莫不说喜,使人吉利。德君长蒙其吉福,众贤?下及愚人,莫不争欲为之也。即为者日益多,以久久,大小尽化。能人人为之,乃选取其中第一大功者悉聚之,大有功者署其位,小有功者赏赐之,天下人莫不欲为之。但恐大多,不可胜记。何患忧少哉?真人何其大愚暗且蒙也!一事大决毋取用,但好大言者也,是人无益于人也。但效式之,常有成功者,即其人得道意,大信人也。知但数言,而无大效者,即是其不得道意而妄语,大佞人也,不可用也,乱道者也。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去,慎之戒之。诵读吾书,惟思其上下意,以类相从,更以相证明,以相足也。迺且大解,知吾道所指趣也。”“唯唯。”



五神所持诀第一百一十一“愿请问一大决,东方之神何故持矛乎?”“然,可毋问也,真人必自知之。”“所以问者,天师幸哀后生为作法,不问则令后世不得知天道之意决。”“然,此者,天之象也,物者各从其类。东方者物始牙出头,尽生利,刺土而出,其精象矛,故为矛;其神吏来,以此为节。南方万物垂枝布叶若戟,故其精神而持戟;其神吏来,以此为节。西方为弓弩斧,西方者天弩杀象,夫弓弩斧,亦最伤害之长也;故其神来,以此为节。

北方为镶楯刀,北方者物伏藏逃,镶楯所以逃身者也;刀者,小人所服,亦常以避逃以害人,非上君子之有也;故其神来,亦以此为节。中央者,为雷为鼓为剑;中央者,土也,五行之主也,鼓亦五兵之长也,剑亦君子道德人所服也,亦五兵之长也;故中央神来,以此为节。是天地自然实信之符节也。比若人生当有头,应此持其节,实信符传来对,不若此,即非其行神也。应他神妄来对,悉为乱政,久久其治乱难平安,故皆求信符节也。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是说乃浅而深,虽不足道者,反乃当与天地四时五行气相应和。”“善哉善哉!”“行,真人知之矣。”



 



右厌邪人尽变成道以救死命诀  



太平经合校卷七十三至八十五戊部五至十七



 



阙题守道德积善,乃究洽天地鬼神精气,人民蚑行万物四时五行之气,常与往来,莫不知其善者矣。



阙题大慈孝顺闾第一:慈孝者,思从内出,思以藏发,不学能得之,自然之术。行与天心同,意与地合。上有益帝王,下为民间昌率,能致和气,为人为先法。其行如丹青,故使第一。明道德大柔闾第二:明经道德,为百姓先,学好道,善聚德,不致盗贼,上有益帝王化之,最真吉矣。孝悌始学化善闾第三:始学欲为善,心中有庶几,去邪就正,且成仁行未化也。佃家子谨闾第四:佃家谨力子,平旦日作,日入而息,不避劳苦,日有积聚,家中雍雍,以养父母,得土之利,顺天之道,不敢为非,有益县官。大不仁之子、无义少年好兵聚奸闾第五:无义之人,不仁之子,不用道理,骂天击地,不养父母,行必持兵,恐畏乡里,轻薄年少,无益天地之化,反为大害,并力计捕,捐弃沟渎,不得藏埋。不和家中、欺老爱少、共食异财闾第六:家将必败,骨肉不和,不能相教,妄传往来,更相逃避,背本向末,其祸不救矣。

悔过弃兵闾第七:生于穷里,希有闻睹,不知善恶,有过天下,行不合天,赖有明君,使我就善,少不知学,长乃悔之,使善人贤士以五尺柱高,卒有去闾,学者当考问之,一旦民皆为善矣。悔过更合善闾第八:室学不成,祸乱悉生,赖有明君,知我情由;令我悔过,反致为人师矣。大恶人邪贪败化闾第九:尸禄邪恶贪贼,欺上害下大佞,名为官贼,似人之形,贪兽之情,无益天地阴阳,灾深当诛亡。除过复正悔事闾第十:悔过改行易心,少无善情,灾害数生,朝过暮改,名为善人。此十闾,古贤圣人之法,乐人为善,使不相贼伤,欲令各终天年,还反其道,防绝其本,得睹太平之气也。  阙题神者皆以?正,其根太相,太相系于帝王,因以正天行之。

其次根系于皇后,因以顺地理。中根系于众圣,因以理阴阳。细微小根系于庶民,因以理万物。大人为之得大,中人为之得中,小人为之得小,皆可有正也。帝王行道德兴盛,日大明,少道德少明;皇后行道德,月大光明,少道德少光明;众贤行道德,星历大耀,少道德少耀。四根俱行道德,天下安宁,瑞应出,大光远。遥观天象,风雨时善,夷狄归心,灾害自消。今得天师书道德,以往付谨民,使谨民使归,上有大仁道德之君,可以平天下之理而长安身。帝王尸上皇天之第一贵子也,皇后乃地之第一贵女也。夫至神圣贵人,职当居百重之内,而反忧天下万里之外,受天业为阴阳六合八方持统首。天地之尊位,为神灵所因任,上下洞极万物蚑行之属,莫不归心。

于是作无上灵宝谒,能知天意,明于星历之吏,名为太史,直事不得逋,日与夜迭上观候天气盛衰,三光之得失,乐得天敕戒以自安也。十一月则修黄锺,导地下之气使上通,乐得后土意以自安矣。作明堂于太阳丙午之地,为其开八窗四达,乐通八方四时之气,欲与八风四时之气合其吉以自安也。

明辟四门,乐得天下奇文殊策,希见之物,贤明异术,可以长安天下而消灾异。古者圣人在位,常力求隐士贤柔,可以共理。愿闻四时为尊贵,然王气乃为无气之长也,众气所系属,诸尊贵之君也。王气乃为天、为皇、为帝、为王、为太岁、为月建、为斗冈、为青龙、为大德、为盛兴、为帝王、为无上王、为生成主。是故王气所处,万物莫不归王之;王气所居,皆王而生;所背去悉死,由元气也。故王气处阳则阳王,居阴则阴王,居天则天王,居地则地王,所处者皆王,受命主理。

是古者圣人王者,春东、夏南、秋西、冬北、六月中央,匝气则谒见天,王气乃尊于天。当月建名为破大耗,当帝王气冲为名死灭亡,元气建位,帝王气为第一气,尊严不可妄当也。月建后一为闭,闭者,乃天主闭塞其后,阴休气恐来前为奸猾,干帝王建气也,故闭其后也。开者,天之法,不乐害伤也。故开其后者,示教休气,为其有为奸者乐开使退去也。不去当见收,收则考问之则成罪,罪则不可除,令死危。故后五为危,危则近死矣。故后六为破,天斗所破乃死,故魁主死亡,乃至危也。故帝王气起少阳,太阳常守斗建。死亡气乃起于少阴,太阴常守斗魁。是故后六将天常休之空之,与地同气,主闭藏匿,奸宄与邪鬼物同处,不可妄开发。古者贤人好生也,悉气属斗前,与天行并,故日吉能有气也。诸为奸猾阴贼恶邪,悉象阴气,属斗后,故日衰,所为者凶。元气恍惚自然,共凝成一,名为天也;分而生阴而成地,名为二也;因为上天下地,阴阳相合施生人,名为三也。

三统共生,长养凡物名为财,财共生欲,欲共生邪,邪共生奸,奸共生猾,猾共生害而不止则乱败,败而不止不可复理,因穷还反其本,故名为承负。夫天道无心,遭不肖则乱,得贤明则理。古者帝王得贤明乃道兴,不敢以下愚不肖为近辅,速以吾此文付上德之君行之。洞明者光,以三气相见问之,占十中十,所理悉理,此第一善明,可以为帝王使;占十中九,一气乱不理,可为诸侯使;占十中八,二气乱不理,可为凡人使。过此已下,名乱天正道,必有冤结,鬼神精伏逃不见,不可理,不能调和太平之气。子欲得道思书文,求道之法静为根,为根,积精不止神之门;五德和合见魂魄,心神已明大道陈;先知安危察四邻,群神大来集若云。若是不息长寿君。哉大道不用勤,形若死灰守魂神,魂神不去乃长存,周者反始环无端;去本求末道有患,众民失之不得完,思其意无失真言,清静为本非用钱;可不重爱明师言,顺受师语不死焉。愚者逆师与鬼邻,不得正道入凶门,遂不复还去神,骨肉腐涂称祖先,命已灭亡大穷焉。



阙题凡愚之术,皆从内出,自有法律,厚为本根,见神而活,亦无苦愁,神恶劳烈,安心定意,慎无暴卒。久久自静,万道俱出,长存不死,与天相毕。为之必和,与道为一,贤持无置,凡事已毕。俗念除去,与神交结,乘云驾龙,雷公同室,躯化而为神,状若太一。详思书言,慎无失节。凡精思之道,成于幽室,不求荣位,志日调密,开蒙洞白,类似昼日。不学之时,若夜视漆,东西南北,迷于其室。令贤圣惶●,心独战栗。五守已强不死亡,安贫乐贱可久长,贱反求贵道相妨,尊官重禄慎无望,强求官位道即亡,不若除卧久安床。不食而自明,百邪皆去远祸殃。守静不止不丧,幸可长命而久行,无敢恣意失常。求之不止为道王,治活之术各异方,与民殊事不相妨。

上之好生,民命久长。俗教道上有仁王,圣主思道,化下流行,令民清廉,永无祸殃,民之不死,上之明也。上无明君教不行,不肯为道反好兵,户有恶子家丧亡,持兵要人居路傍,伺人空闲夺其装,县官不安盗贼行。观民可为上可明,人君好仁,下求长生。上之不仁,下多邪倾,皆令夭死,不知乐生。下愚好德,上教令也。民之好道者,其主明也;尽欲长生,远祸殃也;不食廉洁,去诸兵也;垂拱无为,弃不祥也;圣主大兴,其民相亲也;恩及下愚,是其王也;天道好生,以安上也;下愚不争上之庆,天下幸甚,莫不归王也。民不好道者,上之不明也;内怀奸心明行也;不好为德,反好兵也;父子分离,居道傍也;不得长生,积死丧也;家有贫子,若虎狼也。

上之无德,兵祸殃也;下愚为君,化不行也。民多好仙,帝王明也;天见其治,恩下行也,蚑行喘息,皆被光也。  阙题天者好生道,故为天经;积德者地经,地者好养,故为地经;积和而好施者为人经,和气者相通往来,人有财相通,施及往来,故和为人经也。古者将学问者,皆正其本。比若种木也,本索善种,置善地,其生也,本末枝叶悉善。本者是其本师,枝实者是弟子。是故古之学,悉先念思本,乃学其道也。故可为者,得与天心合,故吉也。夫种木不择得善木,又植恶地,枝叶华实,安得美哉?此者,始以端身,正性道意,止归之元气,还以安身。念古法,先师所职行,何以能自治。计定意极,且自得之。先以安形,始为之,如婴儿之游,不用筋力,但用善意。详念先人独寿,其治独意,以何得之。但以至道,绳邪去奸,比若神矣,无有奇怪。本正以是为之,故得天心,不负地意,四时周,五行安,子孙不相承负,各怀至德,不复知为邪恶也。



〔存〕真人问曰:“何为天经,何为地经,何为人经,何为道经,何为圣经,何为贤经,何为吉经,何为凶经,何为生经,何为死经?”神人曰:“然修积真道,道者,天经也。天者好生,道亦好生,故为天经。修积德者,地经也。地者好养,德亦好养,故为地经。修积和而好施与者为人经,和气者相通往来,人有财亦当相通往来,故和为人经也。修积上古中古下古道辞为道经,修积上古中古下古圣文为圣经,修积上古中古下古贤辞为贤经。其师吉者为吉经,其师凶者为凶经,其师生者为生经,其师死者为死经也。法由圣显,道寄人弘。”要修科仪戒律钞卷一



阙题入室独居,思经道之本,所须出入,贤者先得其意,其次随之,遂俱入道,与邪相去矣。



入室思存,五官转移,随阴阳孟仲季为兄弟,应气而动,顺四时五行天道变化以为常矣。失气则死,有气则生,万物随之,人道为雄。故立五官,随气而兴,天道因气飞为雄。真人积气,聚神明,故道终常独行,万民失气故死。丧者为贱,生者为贵,子守道可长久,随气而化。天为常,无急名利,道自行。天道常生无有丧,地道持两主死亡。夫上古圣贤者于官,中士度于山,下士虫死居民间。贤者见书,深思此言,先难后易,身亦无患。而守德成大道,身学已更九室成神人。

其念常与凡人殊绝异,朝夕未常念地上,欲闻天事也。意乃念天上职事,乃后可下九室。积精笃竭自化,易其形容,即是上天圣人也,不得复理民间时事明矣。吾之书乃使高士遂生而不见,下士不敢妄为妄言也。吾书为道,所能穷竟人志,使人贤不肖各尽其才,至死无可复悔者,乃各尽其天命也。欲寿乐久存者,思正道意,可往矣;不乐久存者,宜就俗事,但乐止其身而已。



阙题验行镜其身,自知可为得失法。贤明智迺包裹天地,积书无极,而不能自寿益命,此名空虚,无实道也。术士之师也,久久还自穷之,学能遍授天文地理,悉解万物之情,众书并合备具,而不能事亲尊君,此知无益也。详思此言,吉凶可知矣。此以简行,即令人自知得失。  阙题学问何者为急?故陈列二事,分明士意失得之象。自开辟已来,行有二急,其馀欲知之亦可,不知之亦可。天地与圣明所务,当推行而大得者,寿孝为急。寿者,乃与天地同优也。

孝者,与天地同力也。故寿者长生,与天同精。孝者,下承顺其上,与地同声。此二事者,得天地之意,凶害自去。深思此意,太平之理也,长寿之要也。诸欲为善,求活者少。故父母者,生之根也;君者,授荣尊之门也;师者,智之所出,不穷之业也。此三者,道德之门户也。父母,迺传天地阴阳祖统也;师者,迺晓知天地之意,解凡事之结;君者,当承天地,顺阴阳,常务得其意,以理道为事。故此三者,性命之门户也。深思此言,万害除矣。寿孝者,神灵所爱好也。不寿孝者,百祸所趋也。此道自然不用力,欲知其效,常随人意善恶所致。心意谋事于内,响应于外,欲知其道,正影响之应也。心以意吉凶之门户。古者太平之君,其理要但用心意善,即臣善;用意误,得臣亦误。心意,天地枢机也,不可妄动也,使和气错乱,灾害日生矣。



 



太平经合校卷八十六己部之一太平经卷之八十六



来善集三道文书诀一百二十七六方真人俱谨再拜,“前得天师教人集共上书严敕,归各分处,结胸心思其意,七日七夜,六真人三集议,俱有不解。三集露议者,三睹天流星变光。一者,见流星出天门,入地户;再者,见流星出太阳,入太阴;三者,见列宿流入天狱中。因三并而共策之,恐天师三道行书,为下所断绝,使不得上通,复令天怒重忿忿,上皇气不得来也。令帝王道德之君固固承负先王馀灾不绝,而得愁苦焉。”“咄咄!六真人为皇灵共来问事,益精进天焉哉!吾见诸弟子言,无可复以加诸真人也。今试自说其流星意。”“六弟子愚蔽,敢不言。初始一流星出天门,入地户。天门者,阳也,君也;地户者,阴也,民臣也。今民臣其行不流而上附,返上施恩于下。夫门户乃主通事,今下户不上行,返上门通门而下,知为下辞,会见断绝,不得上行也。”“善哉真人言,吾无以加之也。行虽苦,复说二事。”“唯唯。二事:见太阳星乃流入太阴中。

太阳,君也;太阴,民臣也。太阳,明也;太阴,暗昧也。今暗昧当上流入太明中,此比若民臣暗昧,无知困穷,当上自附归明王圣主,求见理冤结。今反太明下入暗昧中,是象诏书施恩,下行者见断绝,暗昧而不明,下治内独乱而暗蔽其上也。又象比近下民,所属长吏,共蔽匿天地灾变,使不得上通冥冥,与民臣共欺其上,共为奸之证也。”“善哉善哉!吾无以加六子言也。行虽苦,复说其三事。”“唯唯。三事:见列宿星流入天狱中。夫列宿者,善正星也,乃流入天之狱。狱者,天之治罪名处也,恐列士善人欲为帝王尽力,上书以通天地之谈,返为闲野远京师之长吏所共疾恶,后返以他事害之,故列宿乃流入狱中也。”“善哉精哉!吾无以加六子言。

今六子问事,乃何一怒也!独不懈倦耶?”“不敢也。常见天师言,真人为天来问事,今欲止,恐天辞不通。今凡人命属天地,天地不喜,返且害病人,则不得竟吾天年寿矣。”“善哉,真人之言是也,不失之也。今吾为诸真人说,亦不敢遗懈止也。吾与诸真人等耳,俱命属天地,若闭不说,说而中止也,天地同且害我,故我说亦不敢妄道止也。行,且为六真人具说之。今六真人新出穴,为天思,可以除天病者;为有德君思,可以除解灾安身者。六真人极共说其意,尽心所欲言者,令使不得闭绝。”“唯唯。天师所敕,不敢不尽雀鼠之智,悉言之不也?”“大慊。”“唯唯。〈起〉今天下所畏,口闭为其不敢妄诞。今日月星历,亲天之列宿神也,尚相畏;是故日出,星辄逃匿,不敢见畏其威。

夫四境之内,有严帝王,天下惊骇,虽去京师大远者,畏诏书不敢语也;一州界有彊长吏,一州不敢语也;一郡有彊长吏,一郡不敢语也;一县有刚强长吏,一县不敢语也;一闾亭有刚彊亭长,尚乃一亭部为不敢语。此亭长,尚但吏之最小者也,何况其臣者哉?皆恐见害焉,各取其解免而已,虽有善心意,不敢自达于上也,使道断绝〈止〉于此。今但一里有刚彊之人,常持一里之正者,一里尚为其不敢语,后恐恨之得害焉。但一家有刚彊武气之人常持政,尚一家为其不敢语也。

〈起〉一家尚亲,自共血脉,同种类而生,尚乃相厌畏如此,何况异世乎?今太上中古以来,多失道德,反多以威武相治,威相迫协,有不听者,后会大得其害,为伤甚深,流子孙。故人民虽见天灾怪咎,骇畏其比近所属,而不敢妄言,为是独积久,更相承负。到下古尤益剧,小有欲上书言事,自达于帝王者,比近持其命者辄杀之;不即时害伤,后会更相属托而伤害之。故民臣悉结舌杜口为暗,虽见愁冤,睹恶不敢上通。故今帝王聪明绝也,而天变日多,是明证效也。

今民亲得生于父母,受命于天地。以天地为父母,见其有灾变善恶,是天地之谈语,欲有此言也。人尚皆骇畏,且见害于比近所系属者,不敢语言泄事,迺相敕教,共背天地,与共断绝,不通皇天后土所欲言也。共蔽冤天地,乃使其辞语不通,天地长怀恨悒而不达。今帝王虽神圣,一人之源,乃处百重人之内,万里之外。百重之内,虽欲往通言,迫胁于比近,不得往达也。〈止〉夫帝王虽有万万人之仁圣,人各迫劫畏事,天地极最神圣,人乃仰视俯睹,尚倚之当前自解而已,帝王安能神圣于天与地乎?

愚生六人常逢猛虎于远方闲野,六人俱止足不敢移,口不敢语,头不敢动,目不敢瞑,夫人之所迫胁所畏如此矣。”“善哉善哉!今见六真人言,承知天独久病苦冤,辞语不得通,虽为帝王作万万怪变以为谈,下会闭绝,不得上达,独悒悒积久。

今故风诸真人,教其丁宁,敕此行书之事。故诸真人悚悚倦倦,是天使也。”“诺诺。”“吾其畏天威,方为子思惟其要意而具说,今之六真人问此事,常何一最剧也?”“愚生六人,七日七夜,共念此行书事,三集议,三睹流星,以为天告人教敕,使人问也。又六人俱食气,俱咽不下通,气逆而更上。当此之时,耳目为之眩瞑无睹,俱怪而相从议之,不知其为何等大骇惊怖,唯天师为愚生说之。”“善哉,诸真人古变得具意,见诸真人言,乃知三道书,真人会且复见闭绝何乎?”“愿闻其意决。”“然,夫九窍乃象九州之分也。今诸真人自言,俱食气迺●不通,眩瞑无光明,是九州大小相迫胁,下不得上通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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