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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太平经》,又名《太平清领书》,中国最早的道教经典,东汉道教太平道的典籍,170卷,相传由神人授予方士于吉。《太平经》内容博大,涉及天地、阴阳、五行、十支、灾异、神仙等,对黄老道思想的发展有深远的影响。

在东汉至唐代,《太平经》在道教中有重要地位,是汉末太平道的主要经典,被视为传达天命的谶(chèn预言)书,构成道经“三洞四辅”中的太平部,辑入历代道藏,宋代以后逐渐为人淡忘。《太平经》详细记载几位修道师徒的对答,内容主张学仙修道,辅佐君王,行善积德,调和阴阳,教授“守一”冥想、服食符文等道术,综合各种道教观念与神仙方术,以治病袪邪,开创更有系统的神仙理论,成为后世道教思想的基础之一。 现代学者对《太平经》有不同解读,部分学者认为此经拥护乌托邦式的救世主,或提倡革命,亦有学者认为《太平经》代表了地主阶级的利益,只追求太平与和谐的世间秩序。

据《复汉书襄楷传》称:东汉顺帝时琅琊郡人宫崇诣阙(quē奔赴京城朝堂),献其师于吉於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,号曰《太平清领书》。此神书即《太平经》,系汉代原始道教重要经典。南北朝至唐代流传的《太平经》,凡一百七十卷,分作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部。今残存五十七卷。底本出处:《正统道藏》太平部。

太平经抄 丁戊部

丁戊部



天人也。天之所欲仕也,天内各以职署之,故思虑常相似也,是天所爱养人也。天者,大贪寿常生也,仙人亦贪寿,亦贪生;贪生者不敢为非,各为身计之。



 



太平经合校卷六十五丁部之十四太平经卷之六十五



断金兵法第九十九六方真人纯等谨再拜白:“欲有所问天法,不敢卒道,唯皇天师假其门户,使得容言乎?”“道之,勿有所疑也。”“唯唯。今惟天师迺为帝王解先人流灾承负,下制作可以兴人君,而悉除天下之灾怪变不祥之属。今愚生欲助天,太阳之气使遂明,帝王日盛,奸猾灭绝,恶人不得行,盗贼断亡,祅孽自藏,不复发扬,岂可闻乎?”“善哉,六子之问也,天使诸真人言。诺。君子已遂无忧,小人祅臣不敢作矣,其胜已出,灾自灭息矣。

今为诸弟子具陈天格法,使不失铢分,自随而记之。”“唯唯。”“然,〈起〉天法垂象,上古圣人常象之,不敢违离也。故常厌不祥,断狡猾,使祅臣不得作者,皆由案天法而为之,欲使阳气日兴,火大明,不知衰时者,但急绝由金气,勿使其王也。金气断,则木气得王,火气大明,无衰时也。”“何谓也?”“然,人君当急绝兵,兵者,金类也,故当急绝之故也。〈止〉﹝起﹞今反时时王者赐人臣以刀兵,兵,金类也,迺帝王赐之王者。王之名为金王,金王则厌木而衰火,金王则令甲乙木行无气,木断乙气,则火不明。木王则土不得生,火不明则土气日兴,地气数动,有祅祥,故当急绝灭云。兵类勿赐金物兵类,以厌绝不祥此也。”“天厌固与神无异。

愿闻金兴厌木,何故反使火衰也?”“善哉,子之难问,可谓入道矣。真人欲乐知其大效,是故春从兴金兵,则贼伤甲乙木行,令天青帝不悦,天赤帝大怒,丙丁巳午不顺。欲报父母之怨,令使火行,多灾怪变,生不祥祅害奸猾。其法反使火治愦愦云乱,不可乎,大咎在此也。”“善哉善哉!愿闻何故必多祅民臣狡猾盗贼乎?”“为真人重说,使子察察知之。天之格法,父母见贼者,子当报怨。夫报怨之家,必聚不祥,伪佞狡猾少年能为无道者,迺能报怨为反逆也。是故从赐金兵,厌伤木也,火治不可平也。此者,天常格法也,不可以故人也。六真人以吾言不信,但急断金兵,敢有持者,悉有重罪,即时火灾灭除,其治立平,天下莫不言善哉。所以然者,火迺称人君,故其变怪最剧也。其四行不能也。子欲重知其明效,五星荧惑,为变最剧也,此明效也。其四星不能。子慎吾书吾文,天法不失铢分。”“唯唯。”﹝止﹞



〔附〕帝王戒赐兵器与诸侯,是王金气也。金气王则木衰,木衰则火不明,火不明则兵起之象。火者君象,能变四时,荧惑为变最效,天法不失铢分。



“行,为六子重明陈天之法,故金气都灭绝断,迺木气得大王,下厌土位,黄气不得起,故春木王土死也。故惟春则天激绝金气于戊,故木得遂兴火气,则明日盛,则金气囚,猾人断绝。金囚则水气休,阴不敢害阳则生下,慎无灾变。木气王无金,则得兴用事,则土气死。生民臣忠谨且信,不敢为非也,是天之格法券书也。天地之常性常行,子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子已知矣。今复为六子重明天法,使□□。今天下从兵,金气也。又王者或以岁始赐刀兵,或四面巡狩止居,反赐金兵。王者,王也,以金兵赐人,名为王金。金王则水相,金王则害木,水相则害火。西北,阴也;东南,阳也;少阴得王,太阴得相也。名为二气,俱得胜其阳。

其灾生下,狡猾为非,阴气动则多妄言而生盗贼,是天格法也。六子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然六真人已知之矣,慎天法。”“唯唯。今愿请问东南,阳也,何故为地户?今西北,阴也,反为天门?”“然,门户者,迺天地气所以初生,凡物所出入也。是故东南,极阳也,极阳而生阴,故东南为地户也。西北者为极阴,阴极生阳,故为天门。真人欲知其效,若初九起甲子,初六起于甲午,此之谓也。故天道比若循环,周者复反始,何有解已。其王者得用事,其微气复随而起矣。”“善哉善哉!”“复为六真人具陈一事。王者大兴兵,则使木行大惊骇无气,则土得王起。土得王则金大相,金大相则使兵革数动,干兑之气作,西北夷狄猾盗贼数起,是者自然法也。

天地神灵,不能禁止也。故当务由厌断金物,无令得兴行也。”“善哉善哉!见师说天法,知其可畏矣。”“子知畏之则吉矣。”“今皇天明师幸哀其愚蔽,不达于道,迺具为明陈天法。今是独为一君生耶?天下之为法,悉如此耶哉?”“然,天以是为常格法。虽然,木行火行,无妄从兴,金岳使钱得数王盗行,以为大害,使治难平也。反使金气得大王,为害甚甚,能应吾天法,断之者立吉矣。治兴,祅臣绝,天法不欺人也。”“愿闻天以此为格法意诀。”“然,详哉,六子问事也。然天地以东方为少阳,君之始生也,故日出东方。以南方为太阳,太阳,君也,故离为日,日为君;南方,火也,火为君;南方为夏,夏最四时养长,怀妊盛兴处也,其为德最大,故为君也,以此为格法。虽然,音为角者,并于东方;位为火者,并于南方。今太平气盛至,天当兴阳气,故吾见六真人问事,知为天使之,故吾为六真人具说所以兴太阳君之行法,真人慎之。”“唯唯。”



王者赐下法第一百“今天师辛哀为愚生陈天法悉具,愿复问一事。今帝王见群臣,下及民人。天法,为人父母,见其臣,是王者贤子也,故助王者治理天地也。民者,是王者居家不肖子也,〈起〉为王者主脩田野治生。见之,会当有可以赐之者,不赐则恩爱不下加民臣,令赤子无所诵道,当奈何哉?”“善哉,真人之言也。然,见贤者赐以文,见饥者赐以食,见寒者赐以衣。”“见贤者何故赐之以文乎?”所以赐以文者,〈起〉文者生于东,明于南,故天文生东北,故书出东北,而天见其象。虎有文,家在寅;龙有文,家在辰;负而上天,离为文章在南行。故三光为文,日最大明。故文者生于东,盛于南,〈止〉故日出于东,盛于南方。天命帝王,当象天为法。

〈止〉故当赐文以兴。太阳,火之行也,日兴,火能分别睹文是与非,文亦所以记天下是非也。”“善哉善哉!”“行,六真人已知天道大觉矣。”“今皇天明师为天具道法,既无可愔,愿闻赐之当以何文哉?”“详乎,六子为天问事也,然当如此。凡事常苦不□□,然乐象天法,而疾得太平者,但拘上古中古下古之真道文文书,取其中大善者集之以为天经,以赐与众贤,使分别各去诵读之。今思其古今要意,为化民臣之大义,当奈何?因以各养其性,安其身,如此者,大贤儒莫不悦喜也。而无恶意,各得惟念天地之法知之,则令使人上尊爱其君,还惜其躯,深知明君重难得;其中大贤仁者,常恐其君老,分别为索殊方异方,还付其帝王,故当赐以道书文。”“善哉善哉!”“子已知之矣。今或自易,赐之以兵革金物,归反各思利事,而上导武气,化流小愚民,则使利事生,而兵兴金王,狡猾作,盗贼起,金用事,贼伤木行,而乱火气,是天自然格法。子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愿问何不赐之以他文经书?”“然,他书非正道文,使贤儒迷迷,无益政事,非养其性。经书则浮浅,贤儒日诵之,故不可与之也。然同可拘上古圣经善者,中古圣经善者,下古圣经善者,以为文以赐之。但恐非养性之道,使人不自重,而反为文也。然,凡文善者,皆可以赐之,使其诵习象之,化为善也。”“善哉善哉!”“六子已觉之矣。”



兴衰由人诀第一百一“今天师幸都为愚生言,愿问赐饥者以食,寒者以衣意。然,夫饥者思食,寒者思衣,得此心结,念其帝王矣,至老不忘也。思自效尽力,不敢有二心也。恩爱洽著民间,如有所得奇异殊方善道文,不敢匿也。悉思付归其君,使其老寿,是故当以此赐之也,此名为周穷救急。夫贤者好文,饥者好食,寒者好衣,为人君赐其臣子,务当各得其所欲,则天下厌服矣。”“善哉善哉!是以天性上道德而下刑罚。故东方为道,南方为德。

道者主生,故物悉生于东方。德者主养,故物悉养于南方。天之格法,凡物悉归道德,故万物都出生东南而上行也,天地四方六阳气俱与生物于辰巳也。子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天之法下刑,故西北少阴,太阴为刑祸。刑祸者,主伤主杀。故物伤老衰于西,而死于北。天气战斗,六阴无阳,物皆伏藏于内穴中,畏刑兴祸,不敢出见。天道恶之下之,故其畜生,悉食恶弃也。是故古者圣人睹天法明,故尚真道善德奇文而下武也,是明效也。今刑祸武生于西北而尚之,名为以阴乘阳,以贱乘贵,多出战斗。令民臣不忠,无益王治,其政难乎?真人宁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子可谓以觉矣。是故古者圣贤常尚道德文,常投于上善处,而兵革战备投于下处;一人独居,则投文于床上,而兵居床下,如是则夷狄自降,盗贼日消灭矣。”“善哉善哉!”“行,子可谓已知之矣。六子详思吾书意,以付上道德之君,以示众贤,吾之言不负天地贤明也。行去,辞小竟也,事他所疑,迺复来问之。”

“唯唯。今六真人受天师严教,谨归各居闲处,思念天师言,俱有不解,唯天师示诀之。”“行言何等也?”“今天迺自有四时之气,地自有五行之位,其王、相、休、囚、废自有时,今但人兴用之也。安能迺使其生气,而王相更相克贼乎?”“咄咄,噫!六子虽日学,无益也,反更大愚,略类无知之人,何哉?夫天地之为法,万物兴衰反随人故。凡人所共与事,所贵用其物,悉王生气;人所休废,悉衰而囚。故人所兴事者,即成人君长师也;人所争用物,悉贵而无平也;人所休废物,悉贱而无贾直也。是故天下人所兴用者,王自生气,不必当须四时五行气也。故天法,凡人兴衰,迺万物兴衰,贵贱一由人。是故古者圣人知天格法,不可妄犯也。故上古时人,深知天尊道、用道、兴行道,时道王。中古废不行,即道休囚,不见贵也;中古兴用德,则德王。下古废至德,即德复休囚也。故人兴用文则文王,兴用武则武王,兴用金钱则金钱王,兴用财货财货王。

天下人所兴用,悉王自生气,其所共废而不用者,悉由凡物,何必迺当须天四时五行王迺王哉?子学何不日昭昭,而反日益冥冥无知乎?真人用意尚如此,夫俗人共犯天禁,言其不然,故是也。今以子况之,人愚独久矣。若真人言中类吾为天陈法,为德君解承负先王流灾,将有误人不可用者耶?如误,何可案用乎?六子若有疑,欲知吾道大效,知其真真与不,令疾上付贤明道德之君,使其按用之,立与天地迺响相应,是其人明效证验也。今真人尚迺不能深知,是人能使物兴衰进退,俗人比于子,冥冥与盲何异哉?”“今见天师分别为愚生说之,已解矣,有过不也。”“夫人既学也,当务思惟其要意,勿但习言也。而知其意诀,是天地与道所怨也。又学者精之慎之。”“唯唯。”“行去,记此天政事,可以厌猾祅,勿使德君失政事文也。”“唯唯。”



 



太平经合校卷六十六丁部之十五太平经卷之六十六



三五优劣诀第一百二“大暗愚日有不解,冥冥之生稽首再拜,问一大疑。”“何等也?”“书中比比道天上皇气且下,今讫不知其为上皇气云何哉?”“子迺知深疑此,可谓已得道意矣。行明听,为真人具陈之。〈起〉天有三皇,地有三皇,人有三皇;天有五帝,地有五帝,人有五帝;天有三王,地有三王,人有三王;天有五霸,地有五霸,人有五霸。”“何谓也?”“天有三皇若三光,地有三皇若高下平,人有三皇,若君臣民也,天有五帝若五星,地有五帝若五岳,人有五帝若五行五藏也。

〈止〉﹝起﹞天有三王若三光,地有三王若高下平,人有三王若君臣民;天有五霸若五星,地有五霸若五岳,人有五霸若五行五藏也。”“天师●哀怜愚生,加不得已,示以天法,愿闻其优劣云何哉?”“善哉,子之难问,可谓得天意,迺入天心,可万万世贯结著不复去也。然天之三皇,其优者若日,其中者若月,其下者若星也,其优劣相悬如此矣。地之三皇,其优者若五岳,其中者若平土,其下劣者若下田也,其优劣相悬如此矣。人之三皇,其优者若君,其中者若臣,其下者若民,其优劣相悬如此矣。﹝止﹞



〔附〕天有三王谓三光,五霸为五岳,与人地皆同。天之三皇,其优者日,中者月,下者星;地之三皇,优者五岳,中者平土,下者田野;人之三皇,优者君,中者臣,下者民。



天之五帝,其优者,比若四分日,有其三也;其中者,比若四分月,有其三也;其下者,比若四分星,有其三也。地之五帝,其优者,比若四分五岳,有其三也;其中者,比若四分平土,有其三也;其劣下者,比若四分下田,有其三也。人之五帝,其优者,比若四分大国,有其三也;其中者,比若四分大臣,有其三也;其劣下者,比若四分民,有其三也。天之三王,其优者,比若四分日,有其二也;其中者,比若四分月,有其二也;其劣下者,比若四分大星,有其二也。

地之三王,其优者,比若四分五岳,有其二也;其中者,比若四分平土,有其二也;其劣下者,比若四分下田,有其二也。人之三王,其优者,比若四分大国,有其二也;其中者,比若四分大臣,有其二也;其劣下者,比若四分民,有其二也。天之五霸,其优者,比若四分日,有其一也;其中者,比若四分月,有其一也;其下者,比若四分大星,有其一也。地之五霸,其优者,比若四分五岳,有其一也;其中者,比若四分平土,有其一也;其下者,比若四分下田,有其一也。人之五霸,其优者,比若四分大国,有其一也;其中者,比若四分大臣,有其一也;其下者,比若四分民,有其一也。此迺天道不远,三五各自反也。故天有三皇五帝,三王五霸,地亦自有三皇五帝,三王五霸,人亦自有三皇五帝,三王五霸也。”“其何一多也?愿天师分解其诀意。”“然,夫天地人本同一元气,分为三体,各有自祖始。故三皇者,其祖头也;五帝者,其中兴之君也;三王者,其平平之君也;五霸者,是其末穷劣衰,兴刑危乱之气也。故到五霸,迺四分有其一者,天道其统几绝也。过此下者,微末不能复相拘制,比若大弱不能制强,柔不能制刚,少不能制众,道且大乱,不能复相理。

故更以上复起。”“何谓也?”“然,九皇者,皆始萌于北,五帝者始生于东,三王者茂盛于南,五霸者杀成于西也。天生凡物者,阳气因元气,从太阴合萌生,生当出达,故茂生于东;既生当茂盛,故盛于南;既茂盛当成实,故杀成于西。天地阴阳道都周。夫物不可成实,死而已,根种实当复更生,故令阴阳俱,并入天门,合气于干,更以上始,此天地自然之性也。”“善哉善哉!夫天地人何不共三皇五帝三王五霸乎?”“善哉,子之难得其意。夫天地人分部为三家,各异处。夫皇道者,比若家人有父也;帝道,比若家人有母也;王道,比若家人有子也;霸道者,比若家人有妇也。今三家各异处,岂可共父母子妇耶?是若人分为三家,宁得共父母子妇乎?真人宁晓不?”“唯唯。”“慎之,亦无妄枉难也。天道自有格常法,不可但以强抵触之也,不敢不行弩力。”“唯唯。虽每问事,犯天师讳,不问又无缘得知之,欲复乞一言。”“平行。”“今是有四十八部,四十八部其行云何哉?”“善乎详哉!子之问事也。此行得天心意者,灾变不得起也。失天要道者,灾变不绝。故使前后万万世,更相承负。夫善为君者,迺能使灾咎自伏,消其所失。至要自养之道者,反使邪气流行,周遍天下。

故生是馀灾,反为承负之厄会。”“何谓也?”“然,精听吾言。”“唯唯。”“天之上君若日,中者若月,下者若星也。地之上君若五岳,中者若平土,下者若下田也。人之上君若君,中者若臣,下者若民也。有其全者,其人民万物,悉无病平安,无为盗贼欺伪佞者也。天地无灾变,所谓上优,有其全者也;其四分有其三者,其三分人平善忠信,其一分伤死,或为盗贼,共为邪恶变怪,多少随此四分一;其四分有其二者,其半人民万物有病,为不信,半人有欺伪之心,其天怪变半;其四分有其一者,其三分者悉病,无实欺为佞,皆为盗贼,无有相利之心,一分者为善耳。”“天怪前后不绝,不处甲处乙,会不去其部界中也。何故乎?”“善哉,子之言也。

是令尽有者,其道德悉及之,德所及者能制之,故尽善万物,都蒙其道德,故平平也。其四分有其三者,其道德不及一分,故一分凶也。其四分有其二者,其半道德不及覆盖,故半凶也。其四分有其一者,德微,财及一分,不及其三分,故三凶也。是故古者圣人帝王欲自知优劣,以此占之,万不失一也。所不及,何故病乎?道德不能及,无为无君长,万物无长故乱,而多病奸猾,盗贼不绝也。古者以此占治,以知德厚薄,视其气与何者相应,以此深知治之得失衰盛,明于日月也。”“善哉善哉!以何救其失乎?”“善哉,今真人以既知天经,当止此流灾承负万物也。”“夫灾以何止之?唯天师教众贤,使得及上皇气。”“然,宜各论真道于究,各思初一以自治劳病,即其复优,尽令有之矣。”“善哉善哉!”“行,真人戒事。”“唯唯。谨已敬受四十八部戒矣。其行道长短云何哉?”“详乎子问也。”“不敢不详,天道致重,师敕致严,故敢不一二问之也。”

“善哉,知为弟子数,可以通天道意。然天道有三,道应太阳太阴中和。优者行外,其次行中,其次行内,霸者无道。但假路三王之内道最短,天皇大优者最行外,九皇共一道相次,劣者在内,其优者步行而不移,其次微移,其次微知,十五帝共一中道也。其优者行外,其次行而知,其劣者行而疾也。三王九人,共一内道骑行,其次小疾,其劣者驰也。十五霸最假内极路,其优者若飞行外,其中者若飞而疾,其劣者若矢也。真人知之乎?”“善哉善哉!”“真人前,子问此事,何一详也哉?”“然,吾初生以来,怪岁一长一短,日一厚,日一薄,一前一却,不及天师问,恐遂不知之,愿闻其意。”“善哉,子之言也。然厚者,天之日也;其次厚者,地之日也;其次厚者,人之日也;其最薄者,万物之日也。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去,勿复竟问。是者,子之私也,非难为子穷说之也。天下会无以为,亦无益于帝王承负厄会,百姓之愁苦,故不为子分别道耳,不惜之也。”“唯唯。多犯天师讳,有大过。”“不谦也,乐欲知天上之事者,有私乃来,为子悉说之。”“唯唯。”“行去。”



右分别九皇十五帝九王十五霸行度优劣法



太平经合校卷六十七丁部之十六太平经卷之六十七



 



六罪十治诀第一百三“真人前,凡平平人有几罪乎?”“平平人不犯事,何罪过哉?”“噫,真人何其暝冥也。”“愚生不开达,初生未常闻,人不犯非法而有罪也。”“子言是也,与俗同记。不睹〈起〉凡人迺有大罪六,不可除也。或身即坐,或流后生。〈止〉真人学,迺不见此明白罪,学独不病愦愦耶?”“愚生忽然,不病之也。”“子尚忽然,夫俗人怀冤结而死是也。诚穷乎遂无知,然而死讫觉悟。天地开辟以来,凡人先蒙后开,何訾理乎?”“愿闻之。”“〈起〉然,人积道无极,不肯教人开蒙求生,罪不除也。或身即坐,或流后生。所以然者,断天生道,与天为怨。人积德无极,不肯力教人守德养性为谨,其罪不除也。或身即坐,或流后生。所以然者,迺断地养德,与地为怨,大咎人也。或积财亿万,不肯救穷周急,使人饥寒而死,罪不除也。〈止〉或身即坐,或流后生。所以然者,乃此中和之财物也,天地所以行仁也,以相推通周足,令人不穷。

今反聚而断绝之,使不得遍也,与天地和气为仇。或身即坐,或流后生,会不得久聚也,当相推移。天生人,使人有所知,好善而恶恶也。〈起〉幸有知,知天有道而反贱道,而不肯力学之以自救。或得长生,在其天统先人之体,而反自轻,不学视死。忽然临死,迺自冤,罪不除也。〈止〉或身即坐,或流后生,令使生遂无知,与天为怨。所以然者,迺天自力行道,故常吉,失道则凶死。虽爱人欲乐善,著道于人身,人不肯力为道,名为无道之人,天无缘使得有道而寿也。迺使天道断绝,故与天为怨也。人生知为德善,而不肯力学为德,反贱德恶养,自轻为非,罪不除也。或身即坐,或流后生。所以然者,与地相反。地者好德而养,此人忽事,不乐好德,自爱先人体,与地为咎也。〈起〉天生人,幸使其人人自有筋力,可以自衣食者。而不肯力为之,反致饥寒,负其先人之体。而轻休其力不为,力可得衣食,反常自言愁苦饥寒。但常仰多财家,须而后生,罪不除也。

〈止〉或身即坐,或流后生。所以然者,天地乃生凡财物可以养人者,各当随力聚之,取足而不穷。反休力而不作之自轻,或所求索不和,皆为〈起〉强取人物,与中和为仇,其罪当死明矣。此有六大罪而天憎恶之,其罪不可除也。〈止〉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愿闻天师,其为罪何一重也?”“噫!子日益愚何哉?是乃灭门之罪也。何故言其重乎?”“愚生甚怪之,不知其要意。今唯天师更开示之,令使大觉悟,深知其意,不敢复犯也。”“然,真人言善哉,吾辞将见矣,真人宜自随而力记之。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今皇天有道,以行生凡物,扰扰之属,悉仰命焉。今大?道人,或默深知之,著其腹中,不肯力以教人也。夫教人以道,比若以火予人矣,少人来取之,亦不伤其本也;无极人来取之,亦不伤其本。今幸可共之,以教天下之人,助天生物,助地养形,助帝王脩正。又使各怀道,求生恶死,令使治助治人,不复犯法,为邪凶恶。其心善,则助天地帝王养万二千物,各乐长生;人怀仁心,不复轻贼伤万物,则天为其大悦,地为其大喜,帝王为其大乐而无忧也,其功增不积大哉?夫一人教导如此百愚人,百人俱归,各教万人,万人俱教,已化亿人,亿人俱教,教无极矣。此之善,上洽天心,下洞无极,人民莫不乐生为善。帝王游无职,又何伤于人,而不力相示敕。今人幸蒙先师敕戒,得深怀至道而闭绝,不以相教示,使人无所归命,皆令强死冤结,名为断天道,人多失道而妄为。

天也不得久生,地也不得久养。夫人不得不知道,小人无道多自轻,共作反逆,犯天文地理,起为盗贼相贼伤。犯王法,为君子重忧,纷纷不可胜理。君王旦夕念之,悒悒自愁苦,使天地失其正,灾变怪不绝,为帝王留负,吾尚未能悉言。夫断天道,大逆罪过,不可胜记。故财举其纲纪,示真人是非,重罪当死明耶?死中尚得有馀过,故流后生也。可●哉!真人其慎之矣。唯真人迺知一●,可谓已得长吉,远凶害矣。”“唯唯,不敢离敕。”“然,子已贤明,知天命矣,必生去死,不复疑也。”“今谨以闻天道之命,愿得知地德之敕。”“然,夫地之有大德,专以顺天之道,以好养万物,扰扰之属,莫不被恩德,养成其中者。是故大?大德之人,当象此为行,幸蒙先师功力,得怀藏善道无极之德。

夫德以教人,比若临大水而饮之也。少人往学德,亦不伤其本,无极之人往学德,亦不伤其本也。如力教教之,皆使凡人知守?抱德,各自爱养其身。其善者上可助天养且生长之物,下可助地畜养向成之物,悉并力同心,无有恶意,其中大贤明心易开示者,迺可化而上,使为君之辅,其中贤者可为长吏师,其下无知者,尚可为民间之师长。凡人莫不俱好德化而为善者也。为教如是,迺上有益于天,下有益于地,即大化之本根,助帝王养人民,令不犯恶为耶,君子垂拱而无忧,其功著大,天地爱之,可移于官也。今则或怀有德广大,而反详愚闭,绝道德之路,不助天养其且生,不助地养其且成,不助帝王和诸民人。

今使愚人后生,遂暗无知,白黑不分明,互死不移,遂为小人,不可东西,忽身自轻,相随为非,奸轨畜积,上下不能复相教,冥冥愦愦,无有忌讳。上犯天文,下犯地形,其行逆四时,乱五行,为君子大忧,为小人起害,为贼盗,或还以自败,僇其父母,因而无世。今尚但为真人举其纲纪,见其始,使众人一觉自策之耳,不肯教久德,名为断绝地之养道,其罪过如此矣。是之为无状乃死,尚有馀罪,故流后生也,真人知之耶?”“可●哉!可●哉!”“真人知蚤●,可谓得且活矣。唯慎之。”“唯唯。谨已受道德之禁,愿闻仁者之行。”“然,夫天地生凡财物,已属于人,使其无根,亦不上著于天,亦不下著于地。物者,中和之有,使可推行,浮而往来,职当主周穷救急也。

夫人畜金银珍物,多财之家,或亿万种以上,畜积腐涂,如贤知以行施予贫家,乐名仁而已。助地养形,助帝王存良谨之民。夫亿万之家,可周万户,予陈收新,毋疾利之心,德洽天地,闻于远方,尚可常得新物,而腐涂者除去也。其中大贤者,迺日奏上其功于帝王。其中小贤,日举之于乡里。其中大愚人不偿报恩者,极十有两三耳,安能使人大贫哉?为善不止,大贤?明举之,名闻国中,四海人道之者塞道。明王圣主闻之,见助养民大喜,因而诏取,位至鼎辅,因是得尊贵,世世无有解已,尚为大仁,天下少有。上不负先祖,下不负于子孙,天地爱之,百神利之,帝王待之若明友,比邻示之若父母。功著天地,不复去也;禄著官位,不复贱也;名著万民,不复灭也。夫仁可不为乎哉?或有遇得善富地,并得天地中和之财,积之迺亿亿万种,珍物金银亿万,反封藏逃匿于幽室,令皆腐涂。见人穷困往求,骂詈不予;既予不即许,必求取增倍也;而或但一增,或四五迺止。

赐予富人,绝去贫子,令使其饥寒而死,不以道理,反就笑之。与天为怨,与地为咎,与人为大仇,百神憎之。所以然者,此财物迺天地中和所有,以共养人也。此家但遇得其聚处,比若仓中之鼠,常独足食,此大仓之粟,本非独鼠有也;少内之钱财,本非独以给一人也;其有不足者,悉当从其取也。愚人无知,以为终古独当有之,不知迺万尸之委输,皆当得衣食于是也。爱之反常怒喜,不肯力以周穷救急,令使万家之绝,春无以种,秋无以收,其冤结悉仰呼天。天为之感,地为之动,不助君子周穷救急,为天地之间大不仁人。人可求以祭祀,尚不给与,百神恶之,欲使无世;乡里祝固,欲使其死;盗贼闻之,举兵往趋,攻击其门户,家困且死而尽,固固不肯施予,反深埋地中,使人不睹。无故绝天下财物,乏地上之用,反为大壮于地下,天大恶之,地大病之,以为大咎。中和之物隔绝日少,因而坐之不足,饥寒而死者众多,与人为重仇。夫天但好道,地但好德,中和好仁。

凡物职当居天下地上,而通行周给;凡人之不足,反迺见埋,病悒悒不得出见。夫天与地,本不乐欲得财也。天迺乐人生,地乐人养也。无知小人,反壅塞天地中和之财,使其不得周足,杀天之所生,贼地之所养。无故埋逃此财物,使国家贫,少财用,不能救全其民命;使有德之君,其治虚空。夫金银珍物财货作之用,人功积多,诚若且劳,当为国家之用,无故弃捐,去之上下,地又不乐得之,以为大病,以为大壮。今愚人甚不仁,罪若此,宁当死不耶?中尚有忽然不知足者,争讼自冤,反夺少弱小家财物,殊不知止。吾尚但见真人●●,财举其纲,见其始。夫大不仁之人过积多,不可胜纪,难为财用,真人宜熟思之。故天地中和三气憎之,死尚有馀罪,当流后生,真人宁觉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可●哉!吾不欲闻也。”“真人遗此语,天必夺子命,令知觉悟,恶之且活矣。自敕慎事。”“唯唯。谨已敬受道德仁戒,愿闻有知不好学真道意。”

“善哉,子之言也。夫天生人,幸得有贤知,可以学问而长生。天之有道,乐与人共之;地有德,乐与人同之;中和有财,乐以养人。故人生乐求真道,真人自来。为之不止,比若与神谋;日歌为善,善自归之;力事众贤,众贤共示教之,不复远也。可以全其身,不负先人之统,佗人尽夭终,独得竟其天年;人皆名恶,独得为善人。为众人师,闻于远方,内怀真道德仁而有之。助天生物,助地养形,助帝王化民。上师迺可化无极人,尽使愚人守道不为非,中师可化万人,小师可化千数百人,致有益于君王,使小人知禁,不犯非匿邪。上感得官,不负祖先,不辱后生,维学若此,宁可不为乎?故古者圣贤,悉以敕学人为大忧,助天地生成,助帝王理乱,此天地之间,善人之称也。或有愚人,生而怀愿,有知而不肯力学真道,反好为浮华,行以欺人,为子则欺其父母,为臣则欺其君,为下则欺其上,名为欺天,罪过不除也。或有反好俗事争斗,相随为非,睹真人之人,反大笑之,笑之言无以学为。遂令冥冥,愚无可知,又好胜而不可,苛言天地无数,贤?无知,恣情而行,上犯天文,下犯地理,出入无复节度,归则不事父母,群愚相与会聚,遂为恶子。为长吏致事,还戮其父母,不能自惟思,因逃亡为盗贼,行害伤杀人,殊不止。此正天所忌,地所咎,帝王所愁苦,百神所憎,父母所穷也。此害人之大灾,绝其先人之统子也。今不力学真道,为行如此,于真人意,宁当死不?死有馀罪,流其子孙,尚名为恶人之世,盗贼之后,恶宁流后生不耶?今尚但为真人举其端首,其恶不可胜记,难为财用,真人宁觉知之耶?真人自慎。”“唯唯,吾甚●哉!”“子知●,已去恶矣。”

“谨已具闻四事,愿后闻其次。”“然夫天生人,使其具足乃出之,常乐其为道与德。仁人幸有知,可以学德,天地以德养万物,乐人象之。故太古之德人忍辱,象地之养物也。人学为之,则其心意常悦,不复好伤害也,见事而慎之,日而为者善,不复欲为恶也。以类相聚,日益高远,为之积久,因成盛德之人,莫不响应,众人归向之。聚谨顺善不止,因成大?师,其德迺之助天养欲生之物,助地养欲长之物,又好助明王化民,使为谨,不复知其凶恶。小为德,或化千数百人,大为德,或化万人以上。因使万人转成德师,所化无极。为德不止,凡人莫不悦喜。天地爱之,增其算,鬼神好之,因而共利祐之。其有功者,迺人君官仕之德,不乐伤害众人。乐之好之,所求者得居常独乐,无欲害之者。此本由学顺善为德,迺到于斯,名闻远方,功著天地,不负祖先,不辱后生。今人或幸有知,心知善恶,而反自轻易,不力学为善德,反随俗愚暗之人为恶。好用气尚武,辞语常凶,言出而逆,欲以伏人。自言便,复有便于人者;人自言勇力,复有勇力于人者。故凡天下之事,各有所伏穷,故可制也。夫大火当起之时,若将不可拘,得水便死。人为不善,当怒之时,若将不可制也,得狱便穷。

用口若将不拘,得病使降。故夫天地治人,悉自有法尺寸。人乃有知,不肯好学,反自轻为非,所居为凶,无爱之者。天地憎之,百神恶之,帝王得愁苦之。此不成善人,自成盗贼,死尚成恶鬼,用力强梁,其死皆不得用。道理人莫不共知之,而自易不为善,污先人之统,负于后生之子,遂见字为凶贼人之类也。人莫肯与其交语,行人不欲与同道,此子何过,承负父母之恶,尚或见谓为盗贼之子,或遂得死亡焉。真人来,人自易,不好学于明师为德,反随小人,过乃如此,宁当死有馀罪不乎?”“可畏哉!天师勿须道,吾念之已苦心痛矣。见人不学,以为小事,安知迺致此乎?”“人甚愚,与俗人相似,人不深计,死有馀罪。真人既有功于天地,慎之。”“唯唯。”“不可自易也。吾尚但举其纲,见其始,不学之恶,不但尽于是也。子得吾书,觉悟自深计之。”“唯唯。诚得归便闲处,精之详之。”“然是也,学而不精,与梦何异?”“唯唯。谨已受吾事之敕,愿闻人生有力不为之教。”“然,天地共生蚑行,皆使有力,取气于四时而象五行。夫力本以自动举,当随而衣食。是故常力之人,日夜为之不懈,聚之不止,无大无小物,得者爱之。凡物自有精神,亦好人爱之,人爱之便来归人。比若东海爱水,最居其下,天下之水悉往聚,因得为海。君子力而不息,因为委积财物之长,家遂富而无不有。先祖则得善食,子孙得肥泽,举家共利。

为力而不止,四方贫虚,莫不来受其功,因本已大成。施予不止,众人大誉之,名闻远方,功著天地。常力周穷救急,助天地爱物,助人君养民。救穷乏不止,凡天地增其算,百神皆得来食,此家莫不悦喜。因为德行,或得大官,不辱先人,不负后生。人人或有力反自易,不以为事,可以致富,反以行斗讼,妄轻为不祥之事。自见力伏人,遂为而不止,反成大恶之子。家之空极,起为盗贼,则饥寒并至,不能自禁为奸,其中顿不肖子即饥寒而死。勇力则行害人,求非其有,夺非其物,又数害伤人,与天为怨,与地为咎,与君子为仇,帝王得愁焉。遂为之不止,百神憎之,不复利祐也。天不欲盖,地不欲载,凶害日起,死于道旁;或穷于牢狱中,戮其父母,祸及妻子,六属乡里皆欲使其死,尚有馀罪,复流后生,或成乞者之后,或为盗贼之子,为后世大瑕。真人前,其过责如此,宁当死有馀罪不?”“吾见天师说事,吾甚惊●心痛,恐不能自愈。”

“真人知心痛,将且生活矣。若忽然不大觉悟,子死不久也。慎之,吾言不可犯,犯者身灭矣,非吾杀之也,其行自得之,子亦知之乎?”“唯唯。”“吾为子陈此六事,未能道其万分之一也。贤?得吾道,宜深思远虑,勿反苟自易,不恕为善也。为力学,想得善为恶,则反迺降人也。各自为身计,此中有六死罪,又有六大善,俱象之为身,为其善必得善也,自易为恶者,日得凶恶子矣。自策自计,莫乐于自恣,慎之思之,惟之念之,贤明之心,必当易开也。道德仁善,付有道德之士,凶恶付不深计之子。此格法,能皆象吾书文以自正,则天下无复恶人也。此乃天上太古洞极之道,可以化人,人一知之俱为善,亦不复还反其恶也。上士乐生,可学其真道,大?大贤可学其德,好施之人可学其仁,有知之人可学其知,有能之人可学其能,有力之人可学其力,如能并尽用之,思之熟之,身已远凶恶矣。天地爱之,六方养之,帝王无复事也,迺长游而治,真人亦知之乎?”

“大乐至矣,吾甚大喜。”“子可谓乐善知之矣。是故古者贤圣,迺教而不止者,迺睹天禁明,各为身计也。故贤圣之教,辞语满天下也。子独不觉乎?”“善哉善哉!”“是故古者圣贤上士皆悉学,昼夜力学而不止者,亦睹见天地教令明也。故不敢自易为非也,不敢自轻易而不力学也。故得长吉而无害,此诸贤者异士,本皆无知,但由力学而致也。此中诸凶恶人,悉由不力学,自轻自易所致也。吾之为道,吉凶之门户也,子亦岂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故都举迺以上及其下也,何谓也哉?”“噫!子意何不觉也!”“见天师连说,今更眩不自知,以何为觉,以何为不觉也。”“今使子知行之。真人前,夫天治法,化人为善。”“从上到下,有几何法哉?”“其法万端,各异意。

然真人尚正若此,俗人难觉,迷日久是也。”“有过,唯天师。”“然,助帝王治,大凡有十法:一为元气治,二为自然治,三为道治,四为德治,五为仁治,六为义治,七为礼治,八为文治,九为法治,十为武治。十而终也,何也?夫物始于元气,终于武,武者斩伐,故武为下也。故物起于太玄,中于太阳,终死于白虎。故元气于北,而白虎居西,此之谓也。故天使元气治,使风气养物。地以自然治,故顺善得善,顺恶得恶也。人者,顺承天地中和,以道治,主动道。凡事通而往来,此三事应天地人谶。过此三事而下者,德仁为章句,过仁而下,多伤难为意。故吾之为道常乐,上本天之性戒,中弃未夭之性也。生凡物本者常理,到中而成,至终而乱,失乱者不可复理,故当以上始也。故天常守本,地守其中,一转,人者守其下,三转,故数乱道也。真人岂已晓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子今有疑。”“夫随师可言,不敢有疑也。”“真人前,天将祐帝王,以何为明证哉?将利民臣,以何为效乎?”

“唯天师,今不及何也;数言而不中,多得过,故不敢复言也。”“嗛乎,行。”“唯唯。然天将祐帝王,予其琦文,今可以治,用之绝逾,与阴阳相应,将利小臣也;予其良吏,将利民也,使其生善子。”“真人言是,岂复有奇说耶?而已极。唯天将欲兴有德人君也,为其生神圣,使其传天地谈,通天地意。故真人来为其学也,宜以付谨良之民,觉其心,使其惟思;付上有大德之君也,以示众贤,共晓其意已解,以归百姓。百姓得之,十五相从,议之治之,连不平,非独天地人君也。过乃本一在人长,长自得重过责于皇天后土,皆由一人。时有先学得真道者,不力相化教;大?幸先知德,力不相化;畜积有财之家,不肯力施为仁;人生有知足以学,而不肯力学,求真道以致寿。

有能足以学德,以化其身,而不肯力学德以自化,有力不肯力作自易,反致困穷。此有大过六,天人为是独积久。天地开辟以来,更相承负,其后生者尤剧,积众多相聚为大害。令使天地共失其正,帝王用心意久愁苦而不治,前后不平,天大疾之。故吾急传天语,自太古到今,天地有所疾苦,悒悒而不通,凡人不得知之,皆使神圣人传其辞,非独我也,真人勿怪之也。今吾已去世,不可妄得还见于民间,故传书付真人,真人反得,已去世俗,不可复得为民间之师。故使真人求索良民而通者付之,今趋使往付归有德之君也,敢不往付留难者坐之也,何其重也?今天当以解病而安帝王,令道德君明示众贤,以化民间,各自思过,以解先人承负之谪,使凡人各自为身计,勿令懈忽,迺后天且大喜,治立平矣。

子或怀狐疑,以吾言不大诚信者,吾文但以试为真。所以然者,古文亿亿卷,其治常不能太平也。令贤明?长,独怀狐疑,谓书不然也。夫勇士不试,安知其多力;见文而不试用,安知其神哉?吾受天言,以试真人,自是之后,得凡文书,皆立试之,不得空复设伪言也。天大疾之,地大苦之,以为大病,诚冤忿恚。因使万物不兴昌,多灾夭死,不得竟其天年。帝王悁悒,吏民云乱,不复相理,大咎在此,六罪也。有道妒道,不肯力教愚人;有德妒德,不肯力化愚人;有财畜积而妒财,不肯施予,天生凡人使施之。天有知,不肯力学正道以自穷见教,反笑之;有能,不肯力学施见教,反骂詈之;有力,不肯力作,可以致富为仁,反自易懈惰。见父母学教之,反非之。故敕真人疾见此文,使众贤各自深惟念百姓,自思大过,真人宁晓知教敕耶?”“唯唯。今神人既为天陈法,何不但得人而已,布于民间,必当以上下乎?”“善哉善哉!今天上极太平气立至,凡事当顺,故以上下也。

不以上下,则为逆气,令治不平,但多由逆气,不顺故也。真人欲复增之耶?”“不敢也。”“故当以上下,勿复重问。”“唯唯。”“行去慎事,各为身计。此有大过六,天道至严,不可妄为,天居上视人。”“唯唯。愿复更请问一言,凡人已得要道要德,当于何置之?”“当上以付其君。”“何必当以付之也?”“夫要道迺所以安君也,以治则得天心。夫要德所以养君,以治则得地意。实知之而不肯奏上,皆为不敬,其罪不除。”“何其重也?”“观子之事植辞,如无一知者。夫为子乃不孝,为民臣迺不忠信,其罪过不可名字也。真人乃言,何一重者等也?真人之学,何不日深,反日向浅哉?”“甚愚生实不睹。”“子尚言不睹,夫俗人蔽隐,藏其要道德,反使其君愁而苦愚暗,咎在真道德蔽而不通也。又要道,迺所以称天也;要德,迺所以称地也。愚人迺断绝之,天憎之,地恶之,其过不除也。真人幸独为天所私得寿,而学反未尽,迺及天禁,宜事者慎之。”“唯唯。”  右天教合和使人常吉远凶之经



 



太平经合校卷六十八丁部之十七太平经卷之六十八



 



戒六子诀第一百四“〈起〉吾将去有期,戒六子一言。夫道迺洞,无上无下,无表无里,守其和气,名为神;子近求则大得,远求则失矣。故古君王善为政者,以腹中始起,真能用道,治自得矣。动不失其法度数,万物自理,近在胸心,散满四海。古者圣人名为要道。〈止〉治乐欲无事,慎无失此,此以绳正贤者。今重丁宁以晓子。子六人连日问吾书,道虽分别异趣,当共一事。然舌能六极周,王道备,解说万物,各有异意。天地得以大安,君王得以无事。吾书乃知神心,洞六极八方,自降而来伏,皆怀善心,无恶意。其要结近居内,比若万物,心在里,枝居外。夫内兴盛,则其外兴,内衰则其外衰。故古者皇道帝王圣人,欲正洞极六远八方,反先正内。以内正外,万万相应,亿亿不脱也;以外正内者,万失之也。〈起〉故古者大圣教人深思远虑,闭其九户,休其四肢,使其浑沌,比若环无端,如胞中之子而无职事也,迺能得其理。吾之道悉以是为大要。〈止〉故还使务各守其根也。

夫天将生人,悉以真道付之物具。故在师开之导之学之,则可使无不知也;不闿其门户,虽受天真道,无一知也。比若婴儿生,投一室中,不导学以事,无可知也。所以人异者,但八方异俗,故其知学不同也。若能一人学,周流表里,尽知之矣。吾将远去有所之,当复有可授,不可得常安坐,守诸弟子也。六人自详读吾书,从上到下为有结,不解子意者,考源古文以明之。上行者玄真知之,下行者顺真知之,东者初真知之,南者太真知之,西者少真知之,北者幽真知之。夫道迺大同小异,故能分别阴阳而无极,化为万一千五百二十字。中和万物小备,未能究天地阴阳,绝洞无表里也。故但考其无,举其纲,见其始,使可仪而记。记古记今,其要乱自同神圣所记,犹重规合矩,虽相去亿亿万年,比若相对而语也。故可为为天地常经,为阴阳作神道,勿怪吾书前后甚复重也。所以复重者,恐有失之也。又天道至严,既言不敢不具,通不通名为戋道,为过剧。吾诚哀之,此虽复重。比若上古圣人,中古圣人,下古圣人,皆异世而生,其辞相因,复重而说,更以相考明,迺天道悉可知,此之谓也。行矣,吾有急行,重慎持天宝,传付其人。”  



 



右戒六弟子



太平经合校卷六十九戊部之一太平经卷之六十九



天谶支干相配法第一百五真人再拜曰:“愚贱生缘天师常待之以赤子之分,恩爱洽著,仓皇得旦夕进见,天功至大,不可谢。今欲复有质问密要,天之秘要,又不敢卒言。”“平道之,子既为天问事,当穷竟,不得中弃而止也。”“唯唯。愚生见天师所说,无有穷极时也。迺后弟子俱天觉承知,天师深洞知天地表里阴阳之精,诸弟子恐一旦与师相去,无可复于质问疑事,故触冒不嗛,问可以长久安国家之谶,令人君常垂拱而治,无复有忧。但常当响琴瑟,作乐而游,安若天地也,无复有危时,岂可闻乎哉?”“然,诸真人思精进乎?深眇哉,〈起〉所问,迺求索洞通天地之图谶文,一言迺万世不可易也。天公疾多灾愁苦之,〈止〉迺使诸真人来问疑乎?”“诺。”

“且为真人具说天之规矩大要,秘文诀令,使其□□,真人自随而记之。”“唯唯。”“然,〈起〉夫皇天迺以四时为枝,厚地以五行为体,枝主衰盛,体主规矩。部此九神,周?天下,上下洞极,变化难睹。为天地重宝,为众神门户。自有固常,不可妄犯,顺之者长吉,乱之者长与天地乖仵。〈止〉”“唯唯。愿闻其意,岂可睹耶?”“善哉,诸真人言也。方为子具道之,但俱自精,安坐思吾言。”“唯唯。”



〈起〉“天常谶格法,以南方固为君也。故日在南方为君也,火在南方为君,太阳在南方为君,四时、盛夏在南方为君,五祀、灶在南方为君,五藏、心在南方为君。君者,法当衣赤,火之行也。是故君有变怪,常与阳相应,非得与他行相应也。阳者日最明,为众光之长,故天谶常以日占君盛衰也。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,行知之矣。人君之法,常当求与仁者同家,有心者为治。其可与共为治者,常当行道而好生。小小幼弱,于其长臣贤成器者,君当养之,不宜伤也。故东方者好生,南方者好养。

夫不仁用心,不可与长共事,不明,不可以为君长。故东方者木仁有心,南方者火明也。夫天法,帝王治者常当以道与德,故东方为道,道者主生;南方为德,德者主养,故南方主养也。治者,当象天以文化,故东方为文,龙见负之也。南方为章,故正为文章也。〈止〉章者,大明也,故文生于东,明于南。故天文者,赤也,赤者,火也。仁与君者动上行,日当高明,为人作法式。故木与火动者,辄上行也,君之象也。故居东,依仁而上,其治者故当处南。

〈起〉故东方为少阳,君之始生也,故日出于东方也。南方为太阳,君之盛明也。少阳为君之家及父母,太阳为君之身,君之位也。少阳为君之家,木为火之父母,君以少阳为家,火称木之子。〈止〉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子已知之矣。〈起〉少阴为臣,臣者以义屈折,伏于太阳。故金随火屈折,在人可欲,为臣者常以义屈折,佐君可欲为也,故少阴称臣也。〈止〉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



“〈起〉太阴为民,民?行而不止。故水?行而不知息也。民者,职当主为国家王侯治生。故水者,当随生养木也。东方者,君之家也。〈止〉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子已知之矣。”  “〈起〉天之格谶,少阳者畏少阴。故臣者,反主录国家王侯官属也。太阳畏太阴,是故国有道与德,而君臣贤明,则民从也。国无道德,则民叛也。是故治国之大要,以多民为富,少民为大贫困。〈止〉诸真人晓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已觉矣。”  “〈起〉天之格法,分为六部。

东南上属于天,故万物生皆上行,蚑行人民皆出处外也,属于天。故天为之色,外苍象木,内赤象火。〈止〉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已晓矣。”  “天地之格谶,〈起〉西方北方,下属于地。故万物至秋冬,悉落下归土也。人民蚑行至秋冬,悉入穴而居。故地之为色也,外黄白象土金,内含水而黑,象北行也。〈止〉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  “天之格谶,〈起〉东方南方位尊,上属天,主治,为君长师父。西方北方位卑,属地,为臣,为后宫,为民。故己者,甲之后宫也。甲,天也,王者之本位也,故甲为心星。心星,火也,为王者。故东方亦为王者之先也。心星,火也,行属南方。〈止〉比若日出东方,而位在南方也。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子已知之矣。”



“天之格谶,〈起〉丙为火之长,最其大明者也,君之位也。辛者属丙,辛者,丙之后宫也。〈止〉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子已知之矣。”“今己亦为皇后,辛亦为皇后,何谓也?”“善哉,子之难也,得天谶诀意。然己配甲,〈起〉甲者,丙之父也,故己迺太皇后之宫也。辛者配丙,丙者,甲之子也。故辛者,小皇后之宫也;丙者,迺甲之适子,受命皇之君也。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真人已知之矣。”“庚者属乙,是国家诸侯王之●也。壬者属丁,是帝王女弟之●也。癸者属戊,是国家太皇后之妇家也。”〈止〉“善哉,真人已知之矣。”



〈起〉“今十干已解,各有所属,愿闻地之十二支当云何哉?”“善耶!然天之为法,阴阳虽行,相过事者各自有家。天之为法同,不举家悉相随而止耳。甲者以寅为家,乙者以卯为家,丙者以午为家,丁者以巳为家,戊者以辰戌为家,己者以丑未为家,庚者以申为家,辛者以酉为家,壬者以子为家,癸者以亥为家。故天道者,反行治也。地道者,止也。故有分土,反无分民,盖有国土而无国。故天地者不移,天反一日一夜周?一竟,行之以此为常。故十二支各居其处,不随十干而行也。〈止〉子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



“天地之道,四时五行,其道以相足,转而异●,周?幽冥,无有极时,独古者大神圣人时时知之耳。欲尽为子说之,难为财用,又复太文,反令益愦愦,使土德之君见眩乱,不知所从,故止也。不惜为诸子说也,而说无穷极,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子少觉矣。德君据吾天谶以治,万不失一也。是故天道,迺有固界也。以东与南为君王象,属天,故名为天子也。以西与北为后宫民臣象也,属地,故地为后宫也。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



“天之格谶,东方者畏西方。是故天地开辟以来,王者从兵法,兴金气,武部则致君之象无气。火者大衰,其治凶乱。真人欲乐知天谶之审实也,从上古中古到于下古,人君弃道德,兴用金气兵法,其治悉凶,多盗贼不祥也。是故上古圣人深知天固法象,故不敢从兵革武部以治也。帝王欲乐长安而吉者,宜按此天谶,急囚断金兵武备,而急兴用道与至德,以象天法,以称皇天之心,以长厌绝诸奸猾不祥之属也,立应不疑也。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



“天之谶格法,太阳虽为君者,反大畏太阴,水之行也。水之甘良者,酒也。﹝起﹞酒者,水之王也,长也,浆饮之最善者也,气属坎位,在夜主偷盗贼。故从酒名为好纵,水之王长也,水王则衰太阳。真人欲乐知天谶之审实也,从太古以降,中古以来,人君好纵酒者,皆不能太平,其治反乱,其官职多战斗,而致盗贼,是明效也。是故太平德君方治,火精当明,不宜从太阴,令使水德王,以厌害其治也,故当断酒也。﹝止﹞”



〔附〕酒者,水之王。水王当克火。火者,君德也,急断酒以全火德。



“愿闻睹断之耶,断何所酒哉?”“但断市酒耳。”“今天师何睹何见,而独断绝市酒耶?”“然,夫市者,迺应水之行也。故四方人民凡物,悉?而往聚处。是故江海,亦水之王长也。故凡百川财物,亦流往聚处也。夫水者,北方玄武之行也,故贪,数?夺人财物。夫市亦五方流聚而相贾利,致盗贼狡猾之属,皆起于市,以水主坎。天之法,以类遥相应,故市迺为水行。纵其酒,大与之,复名为水王。市人亦得酒而喜王,名为二水重王。其咎六。

厌衰太阳之火气,使君治衰,反致訞臣。真人知之耶?”“今见天师诀之,眩乱不晓,愿闻其大诀。”“善哉,子之言也。然诸真人乃远为天来问事,为德君帝王解承负之害,吾无所惜也。俱安坐,为诸真人分别悉说,道其大要意。”“唯唯。”  “天之谶诀,金玉兴用事。人大兴武部者,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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