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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太平经》,又名《太平清领书》,中国最早的道教经典,东汉道教太平道的典籍,170卷,相传由神人授予方士于吉。《太平经》内容博大,涉及天地、阴阳、五行、十支、灾异、神仙等,对黄老道思想的发展有深远的影响。

在东汉至唐代,《太平经》在道教中有重要地位,是汉末太平道的主要经典,被视为传达天命的谶(chèn预言)书,构成道经“三洞四辅”中的太平部,辑入历代道藏,宋代以后逐渐为人淡忘。《太平经》详细记载几位修道师徒的对答,内容主张学仙修道,辅佐君王,行善积德,调和阴阳,教授“守一”冥想、服食符文等道术,综合各种道教观念与神仙方术,以治病袪邪,开创更有系统的神仙理论,成为后世道教思想的基础之一。 现代学者对《太平经》有不同解读,部分学者认为此经拥护乌托邦式的救世主,或提倡革命,亦有学者认为《太平经》代表了地主阶级的利益,只追求太平与和谐的世间秩序。

据《复汉书襄楷传》称:东汉顺帝时琅琊郡人宫崇诣阙(quē奔赴京城朝堂),献其师于吉於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,号曰《太平清领书》。此神书即《太平经》,系汉代原始道教重要经典。南北朝至唐代流传的《太平经》,凡一百七十卷,分作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部。今残存五十七卷。底本出处:《正统道藏》太平部。

太平经抄 丙部

第35 - 40部 丙部



分别贫富法第四十一

“真人前,子连时来学道,实已毕足未邪?”“今天师不复为其说也,以为已足,复见天师言,迺知其有不足也。今意极讫,不知所当复问。唯天师更开示其所不及也。”“行,真人来。〈起〉天下何者称富足,何者称贫也?”“然,多所有者为富,少所有者为贫。”“然,子言是也,又实非也。”“何谓也?”“今若多邪伪佞盗贼,岂可以为富邪?今若凡人多也,君王少,岂可称贫邪?〈止〉”“愚暗生见天师有教,不敢不言,不及有过。”“子尚自言不及,俗人安知贫富之处哉?”“今唯天师令弟子之无知,比若婴儿之无知也,须父母教授之乃后有知也。”“善哉,子之言也。太谦,亦不失之也。诺。真人自精,为子具言之。

〈起〉富之为言者,迺毕备足也。天以凡物悉生出为富足,故上皇气出,万二千物具生出,名为富足。中皇物小减,不能备足万二千物,故为小贫。下皇物复少于中皇,为大贫。无瑞应,善物不生,为极下贫。〈止〉子欲知其大效,实比若田家,无有奇物珍宝,为贫家也。万物不能备足为极下贫家,此天地之贫也。

〈起〉万二千物俱出,地养之不中伤为地富;不而善养,令小伤为地小贫;大伤为地大贫;〈止〉善物畏见,伤于地形而不生,至为下极贫;无珍宝物,万物半伤,为大因贫也。悉伤为虚空贫家。此以〈起〉天为父,以地为母,此父母贫极,则子愁贫矣。与王治相应。是故古者圣王治,能致万二千物,为上富君也。善物不足三分之二,为中富之君也。不足三分之一,为下富之君也。无有珍奇善物,为下贫君也。万物半伤,为衰家也。悉伤为下贫人。古者圣贤迺深居幽室,而自思道德,〈止〉所及贫富,何须问之,坐自知之矣。”“善哉善哉!今唯天师幸哀帝王久愁苦,不得行意,以何能致此贫富乎?”“善哉善哉!子之难问也,已入微言要矣。然所行得失致之也。

〈起〉力行真道者,迺天生神助其化,故天神善物备足也。行德者,地之阳养神出,辅助其治,故半富也。行仁者,中和仁神出助其治,故小富也。行文者,隐欺之阶也,故欺神出助之,故其治小乱也。行武者,得盗贼神出助之,故其治逆于天心,而伤害善人也。〈止〉道者,乃天所案行也。天者最神,故真神出助其化也。地者养,故德神出助其化也。人者仁,故仁神出助其化也。文者主相文欺,失其本根,故欺神出助之也;上下相文,其事乱也。

〈起〉武者以刑杀伤服人,盗贼亦以刑杀伤服人;〈止〉夫以怒喜猛威服人者,盗贼也。故盗贼多出,其治凶也。盗贼多以财物为害,故其治失于财货也。故古者上君以道服人,大得天心,其治若神,而不愁者,以真道服人也;中君以德服人;下君以仁服人;乱君以文服人;凶败之君将以刑杀伤服人。是以古者上君以道德仁治服人也,不以文刑杀伤服人也。所以然者,乃鄙用之也。上君子乃与天地相似,故天

〈起〉迺好生不伤也,故称君称父也。地以好养万物,故称良臣称母也。人者当用心仁,而爱育似于天地,故称仁也。此三者善也,故得共治万物,为其师长〈止〉也。夫欺刑者,不可以治,日致凶矣,不能为帝王致太平也,故当断之也。今真人以吾书付有道德之君,力行之令效,立与天相应,而致太平,可名为富家,不疑也,可无使帝王愁苦,反名为贫家也。今民间时相谓为富家,何等也?是者但俗人妄语耳,富之为言者,迺悉备足也。一事不具,辄为不具足也。故古者圣贤不责备于一人者,言其不能备之也,故不具责之也。今八十一域国,物各少不备足也,不能常足也,故从他国取之也。今一家有何等富哉?真人其好随俗人妄言邪?”“不敢不敢。”“子既学慎言,无妄谈也。

夫妄谈,乃乱天地之正文,不可为人法,慎之。”“唯唯。今天师既加恩爱,乃怜帝王在位,用心愁苦,不得天意,为其每具开说,可以致上皇太平之路。愚生受书众多,大眩童蒙,不知当复问何等哉?唯天明师,悉具陈列其诫。”“善哉善哉!然天法,阳数一,阴数二。故阳者奇,阴者偶。是故君少而臣多。阳者尊,阴者卑,故二阴当共事一阳,故天数一而地数二也,故当二女共事一男也。何必二人共养一人乎?尊者之傍不可空,为一人行,一人当立坐其傍,给侍其不足。故一者,迺象天也。二者,迺象地也。人者,乃是天地之子,故当象其父母。今天下失道以来,多贱女子,而反贼杀之,令使女子少于男,故使阴气绝,不与天地法相应。天道法,孤阳无双,致枯,令天不时雨。女者应地,独见贱,天下共贱其真母,共贼害杀地气,令使地气绝也不生,地大怒不悦,灾害益多,使王治不得平。何也?夫男者,乃天之精神也。女者,乃地之精神也。物以类相感动,王治不平,本非独王者之过也。

迺凡人失道轻事,共为非,其得过非一也,乃万端;故使治难平乖错也。天地之性,万二千物,人命最重,此贼杀女,深乱王者之治,大咎在此也。”“今天师为王者开辟太平之阶路,太平之真经出,为王者但当游而无事,今是伤女为其致大灾,当奈何之乎?”“善哉,子之问也,得天心矣。然天下所以贱恶女者,本恶过在其行。”“何谓也?愿闻之,试得记于竹帛,万万世不敢去也。”“善哉,子今能记之,天下无复杀女者也。”“唯唯。愿记之,以除帝王之灾,吾所乐也,以救冤女之命。”“善哉,子已得益天筭矣。”“何谓也?”“然,活人名为自活,杀人名为自杀。天爱子可为已得增筭于天,司命易子籍矣。”“不敢也,不敢也。”“无可复让,此迺天自然之法也。然天下所以杀女者,凡人少小之时,父母自愁苦,绝其衣食共养之。

非独人也,跂行亦皆然。至于老长巨细,各当随其力而求衣食,故万物尚皆去其父母而自衣食也。贤者得乐,不肖得苦。又子者年少,力日强有馀。父母者日衰老,力日少不足也。夫子何男何女,智贤力有馀者,尚乃当还报复其父母功恩而供养之也。故父母不当随衣食之也。是者名为弱养强,不足筋力养有馀也,名为逆政。

少者还愁苦老者,无益其父母,父母故多杀之也。今但为乏衣食而杀伤之,孰若养活之者,而使各自衣食乎?真人!是诚冤绝地统,民之愚甚剧也。”“今小生闻是,心大悲而恐●,知冤者诚多,当奈何哉?”“然,夫好学而不得衣食之者,其学必懈而道止也,而得衣食焉,则贤者学而不止也。当使各有所利,不当使其还反相愁穷也。”“何谓也?”“夫女者无宫,女之就夫,比若男子之就官也,当得衣食焉。女之就夫家,迺当相与并力同心治生,乃共传天地统,到死尚复骨肉同处,当相与并力,而因得衣食之。令使贤且乐,令使不肖者且苦。

比若土地,良土其物善,天亦付归之;薄土其物恶,天亦付归之;不夺其材力所生长也。天地尚不夺汝功,何况人乎哉?如是则凡人无复杀其女者也。”“善哉善哉,一大深害除矣,帝王太平已至矣。”“真人何以知之乎?”“然,夫父母与子,极天下之厚也,不得困愁焉,不宜杀之也。毋乃杀其子,是应寇贼之气,大逆甚无道也。故其乱帝王治最深。夫女,今得生不见贼杀伤,故大乐到矣。”“然,子说是也,可谓知之矣。今天下一家杀一女,天下几亿家哉?或有一家乃杀十数女者,或有妊之未生出,反就伤之者,其气冤结上动天,奈何无道理乎?故吾诚□□重知之也。夫人各自衣食其力,则令妇人无两心,则其意专作事,不复狐疑也。苦而无功,则令使人意常不和调。此者,乃天性自然之术也。真人慎之,无去此书,以付仁贤之君,可以除一大冤结灾害也。慎吾书言,以示凡人,无肯复去女者也,是则且应天地之法也,一男者得二女也。故天制

法,阳数者奇,阴数者偶。大中古以来,人失天道意,多贼杀之,迺反使男多而女少不足也。大反天道,令使更相承负,以为常俗。后世者剧天下恶过,甚痛无道也。夫男者迺承天统,女者承地统;今迺断绝地统,令使不得复相传生,其后多出绝灭无后世,其罪何重也!此皆当相生传类,今乃绝地统,灭人类,故天久久绝其世类也。又人生皆含怀天气具迺出,头圆,天也;足方,地也;四支,四时也;五藏,五行也;耳目口鼻,七政三光也;此不可胜纪,独圣人知之耳。人生皆具阴阳,日月满乃开胞而出户,视天地当复长,共传其先人统,助天生物也,助地养形也。今天地神信此家,故天地神统来寄生于此人,人反害之,天大咎之,而人不相禁止,故天使吾出此书以示后世也。事已发觉,而复故为者,名为故犯天法,其罪增倍,灭世不疑。真人慎之,自励自励!”“唯唯。”“子今既已发觉此事,而逃亡其书,子代人得罪坐之矣。”“不敢不敢。”“行去,各为身计。”“唯唯。”

右〈起〉分别说贫富君王行之立吉禁人断绝地统以兴男女平复王政。〈止〉

一男二女法第四十二“真人前。今天太和平气方至,王治且太平,人当贞邪不当贞?何以当贞?”“夫贞者,少情欲不妄为也。”“噫,真人之说纯。大中古以来,俗人之失也,其师内妒,反教民妄为也。”真人曰:“何谓也?”〈起〉“夫贞男乃不施,贞女乃不化也。阴阳不交,乃出绝灭无世类也。二人共断天地之统,贪小虚伪之名,反无后世,失其实核,此天下之大害也。〈止〉汝向不得父母传生,汝于何得有汝乎?而反断绝之,此乃天地共恶之,名为绝理大逆之人也。其应乃使天地隔绝,天不肯雨,地不肯化生,何也乎?”〈起〉夫天不雨,即其贞不施也;夫地不生万物,即其贞不化也。夫天乃不雨,地乃无所生物,天下之大凶咎也。〈止〉何以为善哉?”“观真人之说也,不顺天地之教,令逆天道,不乐助天地生化,反欲断绝之,子之吐口出辞,曾无负于皇天后土乎?”“无壮不及有过,见天师说,自知罪重不也?”“为子言,事无当反天道,而以俗人之言,不顺天意,阴阳所以多隔绝者,本由男女不和。男女者,乃阴阳之本也。夫治事乃失其本,安得吉哉?”“今唯天师。当云何乎?”“然,太皇天上平气将到,当纯法天。故令一男者当得二女,以象阴阳。阳数奇,阴数偶也。迺太和之气到也。如大多女,则阴气兴;如大多男,则阳气无双无法,亦致凶,何也?人之数当与天地相应,不相应力而不及,故得凶害也。”“夫帝王后宫迺应土地,意云何哉?”“今真人所言,即助吾语也。夫女,即土地之精神也。王者,天之精神也。主恐土地不得阳之精神,王气不合也。令使土地有不化生者,故州取其一女,以通其气也。乐其化生者,恐其施恩不及,王施不洽,故应土地而取之也。遍施焉,乃天气通,得时雨也,地得化生万物。令太平气至,不可贵贞人也,内独为过甚深,使王治不和良,凡人亦不可过节度也,故使一男二女也。”“善哉善哉!”

〈起〉右顺天地,法合阴阳,使男女无冤者,致时雨令地化生,王治和平。〈止〉

兴善止恶法第四十三“真人前,今太平气临到,欲使谨善者日益兴,恶者日衰却也。为其有伤杀人,盗贼发,为作政当云何乎?”“何谓也?”“谓临发所知也。如人君坐有所疑,而欲使善者大兴,恶者立衰也。盗贼起,使即时得也。”“其为政当奈何乎?”“今真人宜善记之。”“今天师使之,敢不言,每言不中天师法。”“何谦为言之?自古大圣人不责备于一人也。今子言不中,何谦乎?”“唯唯。但当赏善罚恶,令使其分明□□,即善者日兴,恶者日衰矣。”“子言是也,其赏罚独无名字邪?”“不及勤能壹言,不敢复重。今唯天师大开示之。”“然,子主记之,为子具言之。长吏到其发所,悉召其部里人民,故大臣故吏使其东向坐,明经及道德人使北向坐,孝悌人使西向坐,佃家谨子使居东南角中西北向坐,恶子少年使居西南角中东北向坐,君自南向坐,何必正如此坐乎?各从其类,迺天道顺人立善也。盗贼易得,何谓也?大臣故吏投义处,此人去不仕,欲乐使以义相助也。明经道德投明处,欲使明其经道相助察恶也。孝悌投本乡,至孝者用心,故使归本乡也;孝悌者欲使常谨敬如朝时也。物生于东,乐其日进也。谨力之子投东南角者,东南长养之乡,欲乐其修治万物而不懈怠也。恶子少年投西南,西南者,阳衰阴起之乡,恶欲相巧弄,刑罚罪起焉,故猴猿便巧,处向衰之地置焉。东向西向北向悉居前,不谨子与恶子居其后。有酒者赐其各一器,无酒者赐其善言者,使相助为聪明已毕也。君坐间处,居户内自闭也。一一而呼,此众人以尊卑始教,其各言一,各记主名也。所言所记,后当相应,后不相应者坐之。言而不相应者,大佞伪人也,后即知佞伪人处矣。言而相应者,久久乃赐之,进其人,毋即时也何乎?将致怨。为人君父,而使其臣子致怨,非慈父贤君也。故已毕悉遣诸善人去,恶子少年与吏俱逐捕不得贼者,不得止也。真人用此书,以付上德之君,以示凡人,各知有此教,善者日兴,恶者日衰矣,盗贼邪奸得矣。”“善哉善哉,何故先示之乎?”〈起〉“夫天将兴雨,必先有风云,使人知之。所以然者,欲乐其收藏也,所以先示者,乐其为善者日兴,为恶者日止也。今太平气当至,恐人为恶乱其治,故先觉之也。为政当象天。〈止〉夫天不掩人之短,太古圣人不为也,名为暗昧政,反复致凶,不得天地心意,故先示之也。”“善哉善哉,君何故必居户内自闭,而使言者居户外乎哉?”“然,夫人将闻密言者,必心不自知前也。头面相近,傍人知之,令为言者得害矣。夫为人君长,受人聪明,后使其人得害,名为中伤忠信,贤良股肱,后无肯复言者也。聪明闭绝,其政乱危者矣。又君者,阳也,居阴中;臣者,阴也,处阳中也。阴阳相得者,使人悦所言,进必尽信也,此天自然之法也。真人宁知之邪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去,勿妄言。此致太平之书也。”“唯唯。”

右兴善止恶聪明达立得盗贼忠信者得诀法。  

《太平经合校卷三十六丙部之二太平经卷之三十六》

 

守三实法第四十四〈起〉“真人前。”“唯唯。”“天下凡人行,有几何者大急?有几何者小急?有几何者日益祸凶而不急乎?真人宜自精具言之。”“唯唯。诚言心所及,不敢有可匿。”“行言之。”“凡天下之事,用者为急,不用者为不急。”“子言是也,虽然非也。欲得其常急而不可废者,废之天下绝灭无人。天文并合,无名字者,故为大急。〈止〉今子所言,但当前小合于人意,反长候致诸祸凶所从起也。”“真人前,吾今所问于子,迺问其常急而不可废置者谁也?”“今唯天师为其陈列,分别解示之。愚生自强过,壹言不中,不敢复言。”“然,子言是也,知之迺可说,不知而强说之,会自穷矣。”“凡人所不及也,事无大小,不可强知也,及之无难,不及无易也。是故唯天师既开示浅暗不达之生,愿为开辟其端,首诺听之。〈起〉天下大急有二,小急有一,其馀悉不急,反厌人耳目,当前善而长,为人召祸。凡人皆得穷败焉,何谓也?”“愚哉,然天下人本生受命之时,与天地分身,抱元气于自然,不饮不食,嘘吸阴阳气而活,不知饥渴,久久离神道远,小小失其指意,后生者不得复知,真道空虚,日流就伪,更生饥渴,不饮不食便死,是一大急也。天地怜哀之,共为生可饮食,既饮既食。天统阴阳,当见传,不得中断天地之统也,传之当象天地,一阴一阳,故天使其有一男一女,色相好,然后能生也。何迺正使一阴一阳,夫阳极者能生阴,阴极者能生阳,此两者相传,比若寒尽反热,热尽反寒,自然之术也。故能长相生也,世世不绝天地统也。如男女不相得,便绝无后世。天下无人,何有夫妇父子君臣师弟子乎?〈止〉以何相生而相治哉?天地之间无牝牡,以何相传,寂然便空,二大急也。故阴阳者,传天地统,使无穷极也。君臣者,治其乱,圣人师弟子〈起〉主通天教,助帝王化天下,故此饮食与男女相须,二者大急。〈止〉天道有寒热,不自障隐,半伤杀人。故天为生万物,可以衣之;不衣,但穴处隐同活耳,愁半伤不尽灭死也,此名为半急也。所谓天道大急者,迺谓绝灭死亡也,急无过此也。夫人不衣,固不能饮食,合阴阳,不为其善。〈起〉衣则生贤,无衣则生不肖也。故衣者,有以御害而已,故古者圣贤不效玄黄也。饮食阴阳不可绝,绝之天下无人,不可治也。守此三者,足以竟其天年,传其天统,终者复始,无有穷已。故古者圣人以此为治也,其馀不急,召凶祸物者悉已去矣。何谓也?此三者应天行。男者,天也。女者,地也。衣者依也。天地父母所以依养人形身也。过此三者,其馀奇伪之物不必须之而活,传类相生也。反多以致伪奸,使治不平,皇气不得至,天道乖错,为君子重忧,六情所好,人人嬉之,而不自禁止,意转乐之,因以致祸,君子失其政令,小人盗劫刺,皆由此不急之物为召之也。天下贫困愁苦,灾变连起,下极欺其上,〈止〉皆以此为大害。所从来者久,亦非独今下古后世之人过也,传相承负,失其本真实。﹝起﹞悉就浮华,因还自愁自害,不得竟其天年也。后生多事纷纷,但以其为不急之事,以致凶事,故常趋走不得止也。﹝止﹞

〔附〕日就浮华,因而愁苦,不竟天年。复使后生趋走不止,山川为空竭,元气断绝,地气衰弱,生养万物不成,天灾变改,生民稍耗,奸伪复生。不急之物,为害若此。而欲悦耳目之娱,而不悟深深巨害矣。

上古所以无为而治,得道意,得天心意者,以其守本不失三急。中古小多事者,以其小多端也。下古大多忧者,以其大多端而生邪伪;更以相高上而相愁也,因生邪奸出其中也。内失其真实,离其本根,转而相害,使人眩乱,君子虽愁心,欲乐正之。所为亿万端,不可胜理,以乱其治。真人深思此意。”“善哉善哉!”  

 

右守三实平气来邪伪去奸猾绝

三急吉凶法第四十五“真人前,蚑行之属有几何大急?几何小急?几何不急乎?”“然,各有所急,千条万端,皆名为何等急。跂行各有所志也,不可名字也。”“真人已愁矣昏矣,子其故为愚,何壹剧也。”“实不及。”“子尚自言不及,何言俗夫之人失计哉?其不及乎是也。”“唯天师愿为其愚暗解之。”“然!跂行俱受天地阴阳统而生,亦同有二大急、一小急耳,何谓乎哉?跂行始受阴阳统之时,同髣彿嘘吸,含自然之气,未知食饮也,久久亦离其本远。大道消竭,天气不能常随护视之,因而饥渴。天为生饮食,亦当传阴阳统。故有雄雌,世世相生不绝。绝其食饮,与阴阳不相传,天下无跂行之属,此二大急者也。其一小急者,有毛羽鳞亦活,但?虫亦生活。但有毛羽者,恒善可爱,御寒暑;有鳞者,恒御害;非必须而生也,故为小急也。其馀凡行,悉祸处也。不守此三本,无故妄行,悉得死焉。此自然悬于天地法也。真人宜思其意,守此三行者,与天地中和相得,失此三而多端者,悉被凶害也。”“善哉善哉!天师既开示,愿乞问一事。”“平行。”“今布根垂枝之属,不食不饮不衣,当奈何乎?”“噫!子学不日进,反日无知,何哉?”“亦有二大急一小急,何谓也?”“明听。”“唯唯。”“万物须雨而生,是其饮食也。须得昼夜,壹暴壹阴,昼则阳气为暖,夜则阴气为润,迺得生长,居其处,是其合阴阳也。垂枝布叶,是其衣服也。其物多叶亦生,少叶亦生,是其质文也。故无时雨,则天下万物不生也。天下无一物,则大凶也,是一大急也。不得昼夜,合阴阳气,物无以得成也。天下无成实物,则大凶,是二大急也。物疏叶亦实,数叶亦实,俱实,不必当数叶也,是其小急也。实者,是其核也。是故古者圣人守三实,治致太平,得天心而长吉,竟天年,质而已,非必当多端玄黄也。故迷于末者当还反中,迷于中者当还反本,迷于文者当还反质,迷于质者当还反根。根者,迺与天地同其元也,故治。眩乱于下古者,思反中古;中古乱者,思反上古;上古乱者,思反天地格法;天地格法疑者,思反自然之形;自然而惑者,思反上元灵气。故古者圣贤饮食气而治者,深居幽室思道,念得失之象,不敢离天法诛分之间也。居清静处,已得其意,其治立平,与天地相似哉!真人深惟思吾道言,岂知之邪?”“善哉善哉!”“行,子已觉矣。而象吾书以治乱者,立可试不移时也。无匿此文,使凡人当自知质文所失处,深念其意,宜还反三真,无自愁苦以邪伪也,真人慎之!”“唯唯。”

 

右解万物守本,得三急而吉,失三急而有害。

事死不得过生法第四十六﹝起﹞“真人前。”“唯唯。”“孝子事亲,亲终,然后复事之,当与生时等邪?”“不也,事之当过其生时也。”“何也哉?”“人由亲而生,得长巨焉。见亲死去,迺无复还期,其心不能须臾忘。生时日相见,受教敕,出入有可反报;到死不复得相睹,訾念其悒悒,故事之当过其生时也。”“真人言是也,固大已失天道真实,远复远矣。今真人说尚如此,俗人冥冥是也,失天法明矣。”“何谓也?唯天师。”“然,人生,象天属天也。人死,象地属地也,天,父也。地,母也,事母不得过父。生人,阳也。死人,阴也。事阴不得过阳。阳,君也。阴,臣也。事臣不得过君。事阴反过阳,则致逆气;事小过则致小逆,大过则致大逆,名为逆气,名为逆政。其害使阴气胜阳,下欺其上,鬼神邪物大兴,共乘人道,多昼行不避人也。今使疾病不得绝,列鬼行不止也。其大咎在此,子知之邪,子知之耶?”“愚生大不及有过不也。今见天师已言,迺恻然大觉。师幸原其勉勉慎事,开示其不达,今是过小微,何故迺致此乎哉?”“事阴过阳,事下过上,此过之大者也。极于此,何等迺言微乎?真人复重不及矣。又生人,乃阳也。鬼神,迺阴也。生人属昼,死人属夜,子欲知其大深放此。若昼大兴长则致夜短,夜兴长则致昼短,阳兴则胜其阴,阴伏不敢妄见,则鬼神藏矣。阴兴则胜其阳,阳伏,故鬼神得昼见也。夫生人,与日俱也;奸鬼物,与星俱也。日者,阳也。星者,阴也。是故日见则星逃,星见则日入。故阴胜则鬼物共为害甚深,不可名字也。迺名为兴阴,反衰阳也。使治失政,反伤生人。此其为过甚重,子深计之。”“唯唯。”﹝止﹞

〔附〕真人复问神人:“孝子事亲,亲终后复事之,当与生时等邪?复有异乎?事之复过于生时,复不及也。人由亲而生,得长大,见亲终去,复无还期,不得受其教敕,出入有可反报,念念想象,不能已矣,欲事之过生,殆其可乎?”神人言:“子之言,但世俗人孝之言耳,非大道意也。人生象天属天,人卒象地属地。天,父也。地,母也。事母不得过父。生,阳也。卒,阴也。事阴不得过阳。阳,君道也。阴,臣道也。事臣不得过于君。事阴过阳,即致阴阳气逆而生灾。事小过大,即致政逆而祸大。阴气胜阳,下欺上,鬼神邪物大兴,而昼行人道,疾疫不绝,而阳气不通。君道衰,臣道强盛。是以古之有道帝王,兴阳为至,降阴为事。夫日,阳也。夜,阴也。日长即夜短,夜长即日短。日盛即生人盛,夜盛即鬼神盛。夫人以日俱,鬼以星俱。日,阳也。星,阴也。故日见即星逃,星见即日入。故阴胜即鬼神为害,与阴所致,为害如此也。”

“故天道制法也,阴职常当弱于阳。比若臣当弱于其君也,迺后臣事君顺之;子弱于其父母,迺子事父母致孝也。如强不可动移者,为害甚深剧。故孝子虽恩爱,不能忘其亲者,事之不得过生时也。真人亦宁晓不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慎之慎之!凡事不可但恣意而妄为也。”“唯唯。”“子欲事死过于生,迺得过于天,是何乎?”“迺为不敬其阳,反敬其阴,名为背上向下,故有过于天也。愚生大负,唯天师原之耳!”“不也,但自详计之,言事皆当应法。”“唯唯。天师开示之,愿悉闻其不得过其生时意。其葬送,其衣物,所赍持治丧,不当过生时。皆为逆政,尚为死者得谪也。送死不应本地下簿,考问之失实,反为诈伪行,故得谪又深。敬其兴凶事大过,反生凶殃,尸鬼大兴,行病害人,为怪变纷纷,以何明之耶?”“善哉,子难也!﹝起﹞以上古圣人治丧,心至而已,不敢大兴之也。夫死丧者,天下大凶恶之事也。兴凶事者为害,故但心至而已,其饮食象生时不负焉。故其时人多吉而无病也,皆得竟其天年。中古送死治丧,小失法度,不能专,其心至而已,失其意,反小敬之,流就浮华,以厌生人,心财半至其死者耳。死人鬼半来食,治丧微违实,兴其祭祀,即时致邪,不知何鬼神物来共食其祭,因留止祟人,故人小小多病也。下古复承负中古小失,增剧大失之,不心至其亲而已,反欲大厌生人,为观古者作荣,行失法,反合为伪,不能感动天,致其死者,鬼不得常来食也。反多张兴其祭祀,以过法度,阴兴反伤衰其阳。不知何鬼神物悉来集食,因反放纵,行为害贼,杀人不止,共杀一人者。见兴事不见罪责,何故不力为之乎?是故邪气日多,还攻害其主也,习得食随生人行不置也。阴强阳弱,厌生人,臣下欺上,子欺父,王治为其不平,而民不觉悟,故邪日甚剧,不复拘制也。是故古者圣贤事死,不敢过生,迺睹禁明也。真人亦岂已解耶?”“可●哉,可●哉!向天师不示,愚生心无由得知此也。”“真人前,子与吾合心,必天使子主问事,不可自易也。是以吾悉告子也。所以然者,今良平气且临至,凡事当顺,一气逆,转不至。何谓也?夫天道,当兴阳也而衰阴,则致顺,令反兴阴而厌衰阳,故为逆也。反为敬凶事,致凶气,令使治乱失其政位,此非小过也。﹝止﹞  

〔附〕上古之人理丧,但心至而已,送终不过生时,人心纯朴,少疾病。中古理渐失法度,流就浮华,竭资财为送终之具,而盛于祭祀,而鬼神益盛,民多疾疫,鬼物为祟,不可止。下古更炽祀他鬼而兴阴,事鬼神而害生民,臣秉君权,女子专家,兵革暴起,奸邪成党,谄谀日兴,政令日废,君道不行,此皆兴阴过阳,天道所恶,致此灾咎,可不慎哉?

真人无匿此书,出之,使凡人自知得失之处。夫治不调,非独天地人君之过也,咎在百姓人人自有过,更相承负,相益为多,皆悉坐不守实所致也。以离去其实,远本反就伪行,而不自知。何谓乎?生者,其本也。死者,其伪也。何故名为伪乎?实不见睹其人可欲,而生人为作,知妄图画形容过其生时也。守虚不实核事。夫人死,魂神以归天,骨肉以付地腐涂,精神者可不思而致,尚可得而食之。骨肉者无复存也,付归于地。地者,人之真母。人生于天地之间,其本与生时异事,不知其所职者何等也?故孝子事之宜以本,乃后得其实也。生时所不乐,皆不可见于死者,故不得过生,必为怪变甚深。真人晓不?慎之慎之。”“唯唯,善哉善哉,实已出矣!”“子可谓知之矣。行去。”“唯唯。”  

右事生到终本末当相应诀

太平经合校卷三十七丙部之三太平经卷之三十七

试文书大信法第四十七“大顽顿曰益暗昧之生再拜,今更有疑,乞问天师上皇神人。”“所问何等事也?”“请问此书文,其凡大要,都为何等事生?为何职出哉?”“善哉善哉!子之问事,可谓已得皇天之心矣,此其大要之为解。〈起〉天地开辟已来,帝王人民承负生,为此事出也。”〈止〉“今迺为此事出,何反皆先道养性乎哉?”“然,真人自若真真愚昧,蒙蔽不解,向者见子陈辞,以为引谦,反真真冥冥昧昧何哉?”“诺。”“真人更明开耳听。〈起〉然,凡人所以有过责者,皆由不能善自养,悉失其纲纪,故有承负之责也。比若父母失至道德,有过于邻里,后生其子孙反为邻里所害,是即明承负之责也。今先王为治,不得天地心意,非一人共乱天也。天大怒不悦喜,故病灾万端,后在位者复承负之,是不究乎哉?故此书直为是出也。是故古者大贤人本皆知自养之道,故得治意,少承负之失也。其后世学人之师,皆多绝匿其真要道之文,以浮华传学,违失天道之要意。令后世日浮浅,不能善自养自爱,为此积久,因离道远,谓天下无自安全之术,更生忽事反斗禄,故生承负之灾。〈止〉子解意岂知之耶?”“善哉善哉!见天师言,昭若开云见日,无异也。”“行,子可谓已得道意矣。”“愚生蒙恩,已大解,今问无足时,唯天师丁宁重戒之。”“然,夫人能深自养,迺能养人。夫人能深自爱,迺能爱人。有身且自忽,不能自养,安能厚养人乎哉?有身且不能自爱重而全形,谨守先人之祖统,安能爱人全人?愚哉!子宁深解不耶?”“唯唯。善哉善哉!”“行,子以为吾书不可信也。试取上古人所案行得天心而长吉者书文,复取中古人所案行得天心者书策文,复取下古人所思务行得天意而长自全者文书,宜皆上下流视考之,必与重规合矩无殊也。迺子蒙且大解,迺后且大信吾书言也。今天疾人,后生者日益轻易,斗命试才。下愚迺言天无知道,天不效也。〈起〉夫地尚不欺人,种禾得禾,种麦得麦,其用功力多者,其稼善。〈止〉何况天哉?今故天积怨,下愚无知者,更相教轻事为愚,后生者日益剧,故生灾异变怪,非一也。是天与人君独深厚,比若父子之恩则相教,愚者见是,不以时报其君,反复蔽匿,断绝天路,天复益忿忿,后复承负之,增剧不可移。帝王虽有万人之善,犹复无故被其害也。故使为善者不明,若无益也。令使下愚言天无知,固有以乎哉?”“今见天师言,心解与更生无异也。善哉善哉!弟子虽多愁天师,冒死问事,始若有过,已问得解,意大喜,不悔之也。夫无知而不问,无由得通达。”“子言是其意也。行,书多悉备,头足腹背,表里悉具,自与众贤共案之,勿复问。”“唯唯。”

 

右问天师文书众多从上到下所为出断诀

五事解承负法第四十八蔽暗弟子再拜言:“夫大贤见师说一面,知四面之说;小贤见师说一负,知四负之说,故易为说也。其愚暗蔽顿之人,不事见为说之,犹复心怀疑,故敢具问天师。〈起〉师既为皇天解承负之仇,为后土解承负之殃,为帝王解承负之厄,为百姓解承负之过,为万二千物解承负之责。”〈止〉又言:“下愚弟子迺为天问事,不敢不冒过悉道之。愿具闻其意何等也?”“平言。”“今帝王人民有承负,凡事亦皆自有承负耶?”“善哉,子为天问事,诚详且谨。”“今每与天师对会,常言弟子迺为天问疑事,故敢不详也。”“善哉,子有谨良之意,且可属事行。今子乐欲令吾悉具说之耶?不惜难之也。但恐太文,难为才用,具说天下承负,迺千万字尚少也。难胜既为子举其凡纲,令使众贤可共意,而尽得其意,与券书无异也。”“唯天师语。”“明开两耳,安坐定心听。”“唯唯。”“然,天地生凡物,无德而伤之,天下云乱,家贫不足,老弱饥寒,县官无收,仓库更空。此过迺本在地伤物,而人反承负之。一大凡事解,未复更明听。今一师说,教十弟子,其师说邪不实,十弟子复行各为十人说,已百人伪说矣;百人复行各为十人说,已千人邪说矣;千人各教十人,万人邪说矣;万人四面俱言,天下邪说。又言者大众,多传相征,不可反也,因以为常说。此本由一人失说实,迺反都使此凡人失说实核,以乱天正文,因而移风易俗,天下以为大病,而不能相禁止,其后者剧,此即承负之厄也,非后人之过明矣。后世不知其所由来者远,反以责时人,故重相冤也;复为结气不除,日益剧甚,故凡二事解,真人复更明听。令一人为大欺于都市中,四面行于市中,大言地且陷成涵水,垂泣且言;一市中人归道之,万家知之,老弱大小四面行言,天下俱得知之,迺使天下欺,后者增益之,其远者尤剧。是本由一人言,是即承负空虚言之责也,后人何过乎?反以过时人。三事解,然真人复更明听。〈起〉夫南山有大木,广纵覆地数百步,其本茎一也。上有无訾之枝叶实,其下根不坚持地,而为大风雨所伤,其上亿亿枝叶实悉伤死亡,此即万物草木之承负大过也。其过在本不在末,而反罪未曾不冤结耶?今是末无过,无故被流灾得死亡。夫承负之责如此矣,宁可罪后生耶?〈止〉四事解,然责人复更明听。南山有毒气,其山不善闭藏,春南风与风气俱行,迺蔽日月,天下彼其咎,伤死者积众多。此本独南山发泄气,何故反使天下人承负得病死焉?时人反言犹恶,故天则杀汝,以过其人,曾不冤乎哉?此人无过,反承负得此灾,魂神自冤,生人复就过责之,其气冤结上动天,其咎本在山有恶气风,〈起〉持来承负之责如此矣。〈止〉五事解,然真人复更危坐,详听吾言。本道常正,不邪伪欺人。人但座先人君王人师父教化小小失正,失正言,失自养之正道,遂相效学,后生者日益剧,其故为此。积久传相教,俱不得其实,天下悉邪,不能相禁止。故灾变万种兴起,不可胜纪,此所由来者积久复久。愚人无知,反以过时君,以责时人,曾不重被冤结耶?天下悉邪,不能自知。帝王一人,虽有万人之德,独能如是何?然今人行,岂有解耶?若食尽欲得之,而病人独不能食,迺到于死亡,岂有解耶?今交阴阳,相得尽乐。有子孙祭神求吉,而自若不能生子,岂有解耶?〈起〉夫人生尽乐好善而巨壮,而固反不肖且恶,岂有解耶?此尽承负之大效也。反以责时人,故不能平其治也,时人传受邪伪久,安能卒自改正乎哉?遂从是常冤,因为是连久,天怜之。故上皇道应元气而下也,〈止〉子勿怪之也。﹝起﹞〈起〉以何为初,以思守一,何也?一者,数之始也;一者,生之道也;一者,元气所起也;一者,天之纲纪也。故使守思一,从上更下也。夫万物凡事过于大,末不反本者,殊迷不解,故更反本也〈止〉﹝止﹞。  〔附〕欲解承负之责,莫如守一。守一久,天将怜之。一者,天之纪纲,万物之本也。思其本,流及其末。  〈起〉是以古者圣人将有可为作,皆仰占天文,俯视地理,明其反本之明效也。〈止〉真人解未?”“唯唯。”“今訾子悒悒,已举承负端首,天下之事相承负皆如此,岂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今天师都举端首,愚生心结已解。”“行,语真人一大要言,上古得道,能平其治者,但工自养,守其本也。中古小失之者,但小忽自养,失其本。下古计不详,轻其身,谓可再得,故大失之而乱其治。虽然,非下古人过也,由承负之厄会也。行文已复重,吾不复言,百言百同,无益也。可毋增书为文,今天辞已通嘱于真人。”“唯唯。”“行,归思其要,以付有德君,书要为解承负出。”“唯唯。”

右问凡事承负结气诀  

 

太平经合校卷三十八丙部之四

师策文师曰:〈起〉“吾字十一明为止,丙午丁巳为祖始。四口治事万物理,子巾用角治其右,潜龙勿用坎为纪。人得见之寿长久,居天地间活而已。治百万人仙可待,善治病者勿欺绐。乐莫乐乎长安市,使人寿若西王母,比若四时周反始,九十字策传方士。”〈止〉

 

太平经合校卷三十九丙部之五太平经卷三十九

解师策书诀第五十﹝起﹞真人稽首再拜,“唯唯。请问一疑事解。”“平言何等也?”“天师前所与愚昧不达之生策书凡九十字。谨归思于幽室,闲处连日时,质性顽顿,昼夜念之,不敢懈怠,精极心竭,周遍不得其意;今唯天师幸哀不达之生,愿为其具解说之,使可万万世贯结而不忘。”“善哉,子之难问乎,可谓天人也。诺。真人详聆听,为子悉解其要意。”﹝止﹞

〔附〕真人请问神人:“前所赐不达之生策书九十字,未知趋向,义理所归,愿为一一解,以遗后世,贯结而不忘。”神人言:“为子直解之。”

〈起〉师曰:“吾字十一明为止:师者,正谓皇天神人师也;曰者,辞也,吾迺上辞于天,亲见遣,而下为帝王万民具陈,解亿万世诸承负之谪也;吾者,我也,我者,即天所急使神人也,今天以是承负之灾四流,始有本根,后治者悉皆随之失其政,无从得中断止之,更相贼伤,为害甚深,今天以为重忧;字者,言吾今陈列天书累积之字也;十者,书与天真诚信洞相应,十十不误,无一欺者也,得而众贤,各自深计,其先人皆有承负也,诵之不止,承负之厄小大,悉且已除矣;一者,其道要正当以守一始起也,守一不置,其人日明乎,大迷解矣。明为止,止者,足也,夫足者为行生,行此道者,但有日益昭昭,不复愚暗冥冥也。十一者,士也。明为止者,赤也,言赤气得此,当复更盛,王大明也。止者,万物之足也,万物始萌,直布根以本足生也,行此道,其法迺更本元气,得天地心,第一最善,故称上皇之道也。丙午丁巳为祖始:丙午丁巳,火也,赤也;丙午者,纯阳也,丁巳者,纯阴也;阴阳主和,凡事言阴阳气,当复和合天下而兴之也;为者,为利帝王,除凶害出也;祖者,先也,象三皇德也;始者,反本初也,故行是道,当得反上皇也。四口治事万物理:四而得口者,言也,能日习言吾书者,即得天正经字也,令得其至意,迺上与天心合,使万物各得其所,而不复乱,故言万物理也。子巾用角治其右者:诵字也,言诵读此书而不止,凡事悉且一旦而正,上得天意,欢然而常喜,无复留倍也。潜龙勿用欿为纪:潜龙者,天气还复初九,甲子岁也;冬至之日也,天地正始起于是也;龙者,迺东方少阳,木之精神也,故天道因木而出,以兴火行;夫物将盛者,必当开通其门户也。真人到期月满,出此书宜投之开明之地。开者,辟也,通也,达也,开其南,更调畅阳气,消去其承负之厄会也。潜者,藏也,道已往到,反隐藏也;勿者,敢也,未也,先见文者,未知行也;用者,治也,事也,今天当用此书除灾害也;玄甲岁出之,其时君未能深原书意,得能用之也;故言勿用者,见天文未敢专信而即效案用之也;信用之者,事立效见响应,是其明证也,迺与天合,故响应也。欿为纪者,子称欿;甲,天也,纲也,阳也;欿者,子也,水也,阴也,纪也;故天与地常合,其纲纪于玄甲子初出,此可为有德上君治纲纪也,故言欿为纪也。迺谓上皇天书,下为德君出真经,书以绳断邪,以玄甲为微初也。凡物生者,皆以甲为首,子为本,故以上甲子序出之也。人得见之寿长久:人者,正谓帝王一人也,上德易觉知行道书之人也,据瑞应文,不疑天道也,深得其意则寿矣;寿者,竟其天年也;长者,得无穷也;久者,久存也。居天地间活而已:居者,处也;处天地间活而已者,当学真道也,浮华之文不能久活人也;诸承负之厄会,咎皆在无实核之道故也,今天断去之也。治百万人仙可待:治者,正也;天以此书正众贤之心,各自治病,守真去邪;仙可待者,言天下闻之,真道翕然悉出,往辅佐有德之君;治真道者,活人法也,故言仙可待也。善治病者勿欺殆:凡人悉愚,不为身计,皆以邪伪之文,无故自欺殆,冤哉!反得天重谪,而生承负之大责,故天使其弃浮华文,各守真实,保其一旦夕力行之,令人人各有益其身,无肯复自欺殆者也。乐乎长安市:乐者,莫乐于天上皇太平气至也;乎者,嗟叹其德大优无双也;长者,行此道者,其德善长无穷已也;安者,不复危亡也;得行此道者,承负天地之谪悉去,迺长安旷旷恢恢,无复忧也;市者,天下所以共致聚人处也;行此书者,言国民大兴云云,比若都市中人也。使人寿若西王母:使人者,使帝王有天德好行正文之人也;若者,顺也,能大顺行吾书,即天道也,得之者大吉,无有咎也;西者,人人栖存真道于胸心也;王者,谓帝王得案行天道者大兴而王也,其治善,迺无上也;母者老寿之证也,神之长也。比若四时周反始:比者,比也,比若四时传相生、传相成,不复相贼伤也,其治无有刑也。九十字策传方士:九者,究也,竟也,得行此者,德迺究洽天地阴阳万物之心也;十者,十十相应,无为文也;字者,言天文上下字,周流遍道足也;传者,信也,故为作委字符信以传之也;方者,大方正也,持此道急往付归有道德之君,可以消去承负之凶,其治即方且大正也;士者,有可克志一介之人也,一介之人者,端心可教化属事,使往通此道也。吾策之说将可睹矣。〈止〉真人岂晓解未乎?”“唯唯。善哉善哉!见天师言,大乐已至矣。”“子可谓已知之矣。”“愚生每有所问,自知积愁天师,向不问,何从得知之。”“然,子言是也,贤圣有疑,皆问之,故贤圣悉有师也。不可苟空强说也,夫强说适可一言,不能再转也。”“唯唯,是以愚生不敢强说也。”“子言是也,大儒谦,亦不失之也。”“今天师事事假其路,为剥解凡疑,遂得前问所不及,今欲有可乞问,甚不谦,不知当言邪不邪?”“疑者平言勿讳。”“唯唯。古今贤圣皆有师,今天师道满溢,复当师谁乎?”“善哉善哉!子之问也,可谓睹微意矣。然吾始学之时,同问于师,非一人也,久久道成德就,迺得上与天合意,迺后知天所欲言,天使太阳之精神来告吾,使吾语;故吾者迺以天为师。虽喻真人,向天不欲言,吾不敢妄出此说,天必诛吾,真人亦知此诚重耶?子诫慎之。”“唯唯。愚生问疑于天师,无不解者,心喜常不能自禁言,愿复乞问一事。”“行道之。”“唯唯。今天师比为暗蒙浅生具说承负说,不知承与负,同邪异邪?”“然,承者为前,负者为后;承者,迺谓先人本承天心而行,小小失之,不自知,用日积久,相聚为多,今后生人反无辜蒙其过谪,连传被其灾,故前为承,后为负也。负者,流灾亦不由一人之治,比连不平,前后更相负,故名之为负。负者,迺先人负于后生者也;病更相承负也,言灾害未当能善绝也。绝者复起,吾敬受此书于天,此道能都绝之也,故为诚重贵而无平也。真人知之邪?”“唯唯。可●哉,可●哉!”“行去,勿复问。”“唯唯。”

 

右解师策书九十字诀  

真券诀第五十一“真人前,凡天下事何者是也?何者非也?”“试而即应,事有成功,其有结疾病者解除,悉是也。试其事而不应,行之无成功,其有结疾者不解除,悉非,非一人也。”“善哉,子之言真是也。言虽少,斯可解亿万事,吾无以加子之言也。夫欲效是非,悉皆案此为法,可勿怀狐疑,此即召信之符也。”“何谓也?”“夫凡事信不信,何须必当考问之也?古者圣贤,但观人所行证验也,知之矣,明于日月。子说积善,不可变易也。欲知吾书,悉取信效于是。真人知邪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去,名此为真券,慎勿遗,无投于下方,以为诀策书章。”

 

右召信符效书证真券

太平经合校卷四十丙部之六太平经卷之四十

 

努力为善法第五十二“真人前,天下之人凡有几穷乎?”“何谓也?”“谓平平无双,人有几迫穷乎?所穷众多,其所穷独无有名字邪?”“不可名字也。”“子未知也。〈起〉天下之人有四穷。”“何谓也?”“谓子本得生于父母也,既生,年少之时,思其父母不能去,是一穷也。适长巨大自胜,女欲嫁,男欲娶,不能胜其情欲,因相爱不能相离,是二穷也。既相爱,即生子,夫妇老长,颜色适不可爱,其子少可爱,又当见养,是三穷也。其子适巨,可毋养身,便自老长不能行,是四穷也。四穷之后,能得明师,思虑守道尚可。高才有天命者或得度,其次或得寿,其次可得须臾乐其身,魂魄居地下,为其复见乐。”“何谓也?”“地下得新死之人,悉问其生时所作为,所更,以是生时可为定名籍,因其事而责之。故事不可不豫防,安危〈止〉皆其身自得之也。真人慎之。见此诫耶?”“唯唯。天师迺敕以不见之言。”“然,所以敕教子者,见子常有善意,恐真人懈倦,故明示敕之耳。”“唯唯。”“真人今学,以何自期乎?”“以年穷尽为期。”“善哉子志,可谓得道意矣。然,凡人行,皆以寿尽为期,顾有善恶尽耳。”“何谓也?愿闻之。”“然,守善学,游乐而尽者,为乐游鬼,法复不见愁苦,其自愁苦而尽者为愁苦鬼,恶而尽者为恶鬼也。此皆露见之事,凡人可知也。而人不肯为善,乐其魂神,其过诚重。”“何谓也?”“人生迺受天地正气,四时五行,来合为人,此先人之统体也。此身体或居天地四时五行。先人之身常乐善无忧,反复传生。后世不肖反久苦天地四时五行之身,令使更自冤死,尚愁其魂魄。是故愚士不深计,不足久居也。故令欲使其疾死亡,于其死不复恨之也。精神但自冤怜,无故得愁恚于此下士。是故古者大贤圣深计远虑知如此,故学而不止也。〈起〉其为人君者乐思太平,得天之心,其功倍也。魂神得常游乐,与天善气合。其不能平其治者,治不合天心,不得天意,为无功于天上。已到终,其魂神独见责于地下,与恶气合处。是故太古上圣之君迺知此,故努力也。愚人不深计,故生亦有谪于天,死亦有谪于地,可骇哉!〈止〉”“弟子愚暗,不欲闻也。”“善哉!子既来学,不欲闻此,即且努力为善矣。”“唯唯。天师处地,使得知天命,受教敕深厚,以何得免于此哉?”“善乎!子〈起〉但急传吾书道,使天下人得行之,俱思其身定精,念合于大道,且自知过失所从来也,即承负之责除矣。天地大喜,年复得反上古而倍矣。〈止〉”“善哉善哉!”“行,辞小竟,真人努力勉之,异日复来。”“唯唯。”“得书详思上下,学而不精,名为惚恍,求事不得无形象,思念不致,精神无从得往。”“善哉善哉!”

右天师诫人生时不努力卒死尚为魂神得承负之谪  分解本末法第五十三“真人前,子既来学,当广知道意,少者可案行耶?多者可案行耶?”“然,备足众多者,可案行也。”“噫!子内未广知道要意也。”〈起〉“今天,一也,反行地二,其意何也?今地,二也,反行人三,何也?愚生愿闻其相行意。”“然,夫地为天使,人为地使,故天悦喜,则使今年地上万物大善。天不喜悦,地虽欲养也,使其物恶。地善,则居地上者人民好善,此其相使明效也。故治乱者由太多端,不得天之心,当还反其本根。夫人言太多而不见是者,当还反其本要也,迺其言事可立也。故一言而成者,其本文也;再转言而止者,迺成章句也;故三言而止,反成解难也,将远真,故有解难也;四言而止,反成文辞也;五言而止,反成伪也;六言而止,反成欺也;七言而止,反成破也;八言而止,反成离散远道,远复远也;九言而止,反成大乱也;十言而止,反成灭毁也。故经至十而改,更相传而败毁也。夫凡事毁者当反本,故反守一以为元初。是故天数起于一,十而终也,是天道自然之性也。是故古者圣人问事,初一卜占者,其吉凶是也,守其本也,迺天神下告之也。再卜占者,地神出告之也。三卜占者,人神出告之也。过此而下者,皆欺人不可占。故卦数则不中也,人辞文多则不珍。”“善哉〈止〉善哉!今缘天师常哀怜其不及,愿复更乞一言!”“平行!”“数何故止十而终?”“善哉!子深执知问此事法。然,〈起〉天数迺起于一,终于十,何也?天初一也,下与地相得为二,阴阳具而共生。万物始萌于北,元气起于子,转而东北,布根于角,转在东方,生出达,转在东南,而悉生枝叶,转在南方而茂盛,转在西南而向盛,转在西方而成熟,转在西北而终。物终当更反始,故为亥,二人共抱一为三皇初。是故亥者,核也,迺始凝核也,故水始凝于十月也。壬者,任也,已任必滋日益巨。故子者,滋也,三而得阴阳中和气,都具成而更反初起,故反本名为甲子。夫天道生物,当周流俱具,睹天地四时五行之气,迺而成也。一气不足,即辄有不足也。故本之于天地周流八方也,凡数适十也。〈止〉真人宁解知之不乎?”“唯唯。善哉善哉!诚受厚恩。”“子勿谢也,何乎?〈起〉夫师弟子功大重,比若父母生子,不可谢而解也。”〈止〉“何谓也?”“父母未生子之时,愚者或但投其施于野,便著土而生草木,亦不自知当为人也;洞洞之施,亦安能言哉?遂成草木,及迺得阴阳相合,生得成人,何于成草木乎哉?〈起〉夫人既得生,自易不事善师,反事恶下愚之师,迺教人以恶,学入邪中,或使人死灭,身尚有馀罪过,并尽其家也。人或生而不知学问,遂成愚人。夫无知之人,但独愁苦而死,尚有过于地下。魂魄见事不得游乐,身死尚不得成善鬼。〈起〉今善师学人也,迺使下愚贱之人成善人,善善而不止,更贤;贤而不止,迺得次圣;圣而不止,迺得深知真道;守道而不止,迺得仙不死;仙而不止,迺得成真;真而不止,迺得成神;神而不止,迺得与天比其德;天比不止,迺得与元气比其德。元气迺包裹天地八方,莫不受其气而生。〈止〉德迺复覆盖天地八方,精神迺从天地饮食,天下莫不共祭食之,尚常恐懈,不能致之也。是至善师生善弟子之功也,〈止〉宁可谢不乎?”“可骇哉!愚生触忌讳过言耳。”“何谦不置,真人也。行觉子使知可谢不耳。”“唯唯。”

 

右分解本末终始数父子师弟子功要文

乐生得天心法第五十四﹝起﹞“真人前,凡人之行,君王之治,何者最善哉?”“广哀不伤,如天之行最善。”“子言可谓得道意矣,然治莫大于象天也;虽然,当有次第也。”“何谓也?愚生勤能一言,不复再言也,唯天师陈之耳。”“然,凡人之行,君王之治也。人最善者,莫若常欲乐生,汲汲若渴,迺后可也。其次莫若善于乐成,常悒悒欲成之,比若自忧身,迺可也。其次莫若善于仁施,与见人贫乏,为其愁心,比若自忧饥寒,迺可也。其次莫若善为设法,不欲乐害,但惧而置之,迺可也。其次人有过莫善于治,而不陷于罪,迺可也。其次人既陷罪也,心不欲深害之,迺可也。其次人有过触死,事不可奈何,能不使及其家与比伍,迺可也。其次罪过及家比伍也,愿指有罪者,慎毋尽灭煞人种类,迺可也。夫人者,迺天地之神统也。灭者,名为断绝天地神统,有可伤败于天地之体,其为害甚深,后亦天灭煞人世类也。为人先生祖父母不容易也,当为后生者计,可毋使子孙有承负之厄。是以圣人治,常思太平,令刑格而不用也。所以然者,迺为后生计也。今真人见此微言耶?”“唯唯。”﹝止﹞

〔附〕问:“帝王诸侯之为治,何者最善哉?”曰:“广哀不伤,如天之行最善。”“夫治,莫若大象天也;虽然,当有次第。”“何谓也?”“夫人最善莫如乐生,急急若渴,乃后可也。其次乐成他人善如己之善。其次莫若人施,见人贫乏,谓其愁心,比若忧饥寒,乃可也。其次莫若设法,但惧而置之可也。其次人有大罪,莫若于治,不陷于罪过,乃可也。其次人有过触犯,事不可奈何,能不使及其家与比伍,乃可也。其次罪及比伍,愿指有罪者,慎无绝嗣也。人者,天地神明之统;伤败天地之体,其为祸深矣。无为子孙承负之厄,常思太平,以消刑格也。”

“真人前。”“唯唯。”“真人真人,不及说乎?但引谦耶?”“一言之,然吾统迺系于地,命属昆仑。今天师命迺在天,北极紫宫。今地当虚空,谨受天之施,为弟子当顺承,象地虚心,敬受天师之教。然后至道要言,可得□□□□□□□无有师弟子之义。但名为交□□□□□□其才是名为乱学不纯也。□□□□□□□□敕教使道不明,一是一非,其说不可传于为帝王法,故不敢有言不也。”“何谦!吾愿与真人共集议之为善,亦无伤于说也。□□□□也何乎?”“生有先后,知有多少,行有尊卑,居有高下。今吾可说,不若天师所云也。小人之言,不若耆老之睹道,端首之明也。天师既过觉愚不及之生,使得开通,知善恶难之,何一卒致也。愿毋中弃,但为皇天后土。”“然,今既为天语,不与子让也。但些子悒悒常不言,故问之耳。”“不敢悒悒也。今见天师说,积喜且骇,何也?喜者,喜得逢见师也;骇者,恐顽顿学不遍,而师去也。今欲问汲汲,常若大渴欲得饮,何乎?愿得天师道传弟子,付归有德之君能用者。今阴阳各得其所,天下诸承负之大病,莫不悉愈者也。”“善哉,子之言也,详案吾文,道将毕矣;次其上下,明于日月,自转相使;今日思行之,凡病且自都除愈莫不解,甚皆称叹喜。”“唯唯。”

 

右治所先后复天心诀师弟子让说



太平经合校卷四十一丙部之七太平经卷之四十一

件古文名书诀第五十五“日益愚暗曚不闿生谨再拜,请问一事。”“平言。”真人迺曰:“自新力学不懈,为天问事。”“吾职当主授真人义,无敢有所惜也,疾言之。”“唯唯。今小之道书,以为天经也。拘校上古中古下古圣人之辞以为圣经也,拘校上古中古下古大德之辞以为德经也,拘校上古中古下古贤明之辞以为贤经也。

今念天师言,不能深知其拘校之意,愿天师闿示其门户所当先后,令使德君得之以为严教也,敕众贤令使各得生校善意于其中也。”“然,精哉真人问事,常当若此矣。善哉善哉!诺,吾将具言之,真人自随而记之,慎毋失吾辞也。

〈起〉吾迺为天地谈,为上德君制作,可以除天地开辟以来承负之厄会,义不敢妄语,必得怨于皇天后土,又且负于上贤明道德之君,其为罪责深大也,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“然,所言拘校上古中古下古道书者,假令众贤共读视古今诸道文也。如卷得一善字,如得一善诀事,便记书出之。一卷得一善,十卷得十善,百卷得百善,千卷得千善,万卷得万善,亿卷得亿善,

〈止〉善字善诀事,卷得十善也,此十亿善字;如卷得百善也,此百亿善字矣。



〈起〉书而记之,聚于一间处,众贤共视古今文章,竟都录出之,以类聚之,各从其家,去中复重,因次其要文字而编之,即已究竟,深知古今天地人万物之精意矣。

〈止〉因以为文,成天经矣。子知之乎?”“善哉善哉!”“子已知之矣。拘校上古中古下古圣经中善字诀事,卷得一善也,十卷得十,百卷得百,千卷得千,万卷得万,亿卷得亿;如卷得十善字也,已得十亿矣;卷得百善字也,已百亿矣。贤明共记书,聚一间善处,已都合校之,以类相从,使贤明共安而次之,去其复重,即成圣经矣。

真人知之乎?”“唯唯。”“子已知之矣。拘校上古中古下古之贤明辞,其中大善者卷记一,十卷得十,百卷得百,千卷得千,万卷得万,亿卷得亿;卷得十,十亿矣;卷得百,百亿矣。已毕竟,复以类次之,使相从,贤明共安之,去其复重,编而置之,即成贤经矣。真人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

“子已知之矣。如都拘校道文经书,及众贤书文、及众人口中善辞诀事,尽记善者,都合聚之,致一间处,都毕竟,迺与众贤明大德共诀之,以类更相微明,去其复重,次其辞文而记置之,是名为得天地书文及人情辞,究竟毕定,其善诀事,无有遗失,若丝发之间。此道道者,名为洞极天地阴阳之经,万万世不可复易也。”“善哉善哉!”“行诸!真人可谓已觉矣。”“愚生不及,今愿复问一疑。”“行言。”“今天地开辟以来久远,河雒出文出图,或有神文书出,或有神鸟狩持来,吐文积众多,本非一也。圣贤所作,亦复积多,毕竟各自有事。天师何疑、何睹、何见,而一时示教下古众贤明,共拘校古今之文人辞哉?”“然,有所睹见,不敢空妄愁下古贤德也。

今吾迺见遣于天下,为大道德之君解其承负,天地开辟以来,流灾委毒之谪。古今天文圣书贤人辞已备足,但愁其集居,各长于一事耳。今案用一家法也,不能悉除天地之灾变,故使流灾不绝,更相承负后生者,曰得灾病增剧。故天怜德君,复承负之。天和为后生者,不能独生,比积灾诸咎也。实过在先生贤圣,各长于一,而俱有不达,俱有所失。天知其不具足,故时出河雒文图及他神书,亦复不同辞也。夫大贤圣异世而出,各作一事,亦复不同辞,是故各有不及,各有短长也。是也明其俱不能尽悉知究洞极之意,故使天地之间,常有馀灾,前后讫不绝,但有剧与不耳。是故天上算计之,今为文书,上下极毕备足,迺复生圣人,无可复作,无可复益,无可复容言,无可复益于天地大德之君。若天复生圣人,其言会复长于一业,犹且复有馀流灾毒常不尽,与先圣贤无异也。是故天使吾深告敕真人,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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